股子强悍英武之气,不用开口,单往那里一站,就能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这样的气势,赵老爷只在一处见过,他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是锦衣卫的大人?” 李诫驱步过来,抱拳笑道:“岳父大人说笑了,我一介小官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敢劳烦锦衣卫啊!” 赵老爷的心刚刚放下来,又听李诫说,“是王府仪卫司的兄弟们。” 得,赵老爷的心又提起来了,把李诫拉到一旁发急道:“仪卫司是你用的?那是给王爷摆阵势的,传出去我赵家的罪过可就大了,还不赶紧请他们散了。” 李诫漫不经心笑道:“岳父想多了,他们又不是顶着仪卫司的名头行事,我还能没几个私交好友过来捧场?” 那边魏士俊已经开始大呼小叫,“这是办婚事的样子?怎么一点儿喜庆样都没有?李诫,别不是你记错日子了吧!唐虎,我看你们是白来了,散了吧散了吧,咱们去汇仙楼吃酒去。” 赵老爷汗都滴下来了。 花厅这头发生的事,很快传到了赵瑀的院子里。 王府仪卫司的侍卫队做傧相,别说从四品的赵老爷,便是一品大员嫁女儿也不见得能有这待遇。 可自己女儿就有这样的体面!王氏笑得眼角的细纹都深了几分,李诫无形中抬高了女儿的身份,如此一来,赵家上下谁还敢轻视瑜儿?谁还敢拿什么名声不名声的说事? 她没口子夸耀姑爷会办事,可真应了那句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二房的母女俩也不淡定了,仪卫司虽比不上锦衣卫,可也不是寻常人等能进去的地儿,其中不乏有头有脸的青年才俊。赵二老爷只有个秀才的功名,并不是官身,赵瑾想要高嫁,须得广撒网、多敛鱼。 唐大太太对赵瑾淡淡的,眼见这头没希望,她们就随便指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王氏也坐不住了,生怕前头招待不周,火急火燎帮衬去了。 只有赵玫地坐在窗户边没动,她脸上木呆呆的,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赵瑀没有理会她,低声向唐大太太道谢。 唐大太太笑道:“快别说客气话了,李诫对唐虎也有救命之恩——去年山东剿匪,若不是李诫我儿就回不来了。我家都是把他当自家子侄来看的,他成亲我们自然要倾力相帮。那孩子并非池中之物,你们的事我多少也听说过一点儿,这真是天注定的姻缘,有道是否极泰来,你们的大好日子还在后头呐!” 二人正说着话,王氏留下照应的小丫鬟蹬蹬跑进来,“大小姐,院里来了好多姐姐嬷嬷,抱着抬着好多红绸子红毯子红灯笼,正在外头挂呢,还有好多其他院子的人过来道喜。” 她一串“好多”逗笑了赵瑀,“你去找孙家的,叫她预备赏钱。” 小丫鬟迟疑道:“孙嬷嬷会给吗?会不会打我?” “不会。”赵瑀透过窗子,凝视着外头忙乱的人群,孙家的急得满脸通红,大声指划着下人们挂灯笼,扎红绸。那红绸明显是刚买来的,箱子上面还贴着铺面的印记。 赵瑀不辨喜怒地笑了下,“看这架势就知道,傧相给老太太带来的冲击太大,她怕失了赵家的面子正着急添补,断不会为难你的,去吧。” 她说的没错,小丫鬟很顺利地要来两筐铜板。 赵瑀十分大方地统统撒了下去,且哪处的声音响亮,哪处就多撒。 小院沸腾了,贺喜声几乎响彻赵府,很快,越来越多的下人也赶过来道喜。 两筐铜板撒完了,赵瑀吩咐小丫鬟再去要。 小丫鬟胆战心惊去了,喜笑颜开回来,“大小姐,孙嬷嬷又给了!” 唐大太太看到直乐,“你也不像她们说得那般软弱无能,可以,能立起个儿来。” “李诫费尽心思给我撑起的面子,我若还立不起来,自己都觉得过不去。”赵瑀慢慢道,“我不能总给他添麻烦,自己也要振作起来才对。” 王氏回来了,她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