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看了聂缙一眼,轻笑道:“元宵都过了,他们是孩子,我一个大人拿着这灯算什么?” 聂缙道:“方才瞧见你看的眼珠都不转了,便知道你肯定喜欢这莲花了,虽然元宵过了,你却没能好好过节,谁规定孩子能提灯,大人不行?” 昭和听着心里甜甜的,嘴角漾起笑意,伸手接了花灯过来,拎在手里,越瞧,越觉得这灯儿好看,只等晚上点上烛火挂在屋里,更有趣味。 走了一程,孩子们都累了,便叫了马车,聂缙陪着昭和坐在马车上,和阿吉一起,春华和秋容带着文光和蕊儿坐在后面的马车上,肖远带着侍卫跟着马车步行。 阿吉开始还笑着闹着,随着马车的晃动,嘴巴里打着呵欠,渐渐的安静下来,昭和一瞧,原来是伏在马车上开始打瞌睡呢。 昭和笑笑,将阿吉抱来靠在怀中,自己靠在聂缙的身边。他的肩膀宽厚而坚实,温暖而有力,昭和靠在他身边,透过纱窗街边的景色如同走马灯般的掠过。 她轻声道:“倘若可以,我还真愿意做个什么事都不管的富贵闲人呢。” 聂缙握住她的手,低头看着她,眼底是满满的温存:“有何不可?” 昭和想起宫里头的明争暗斗,想起这些时候的纷纷扰扰,摇摇头:“那可不行,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倘若到了真的可以功成身退的那一日,我和你一起……” 她清朗的明眸看着他:“一起寄情山水可好?” 男子一笑,同她十指交握:“一言为定。” ** 碧萦宫中,一人高的铜镜前,身着碧螺曳地锦衫的女子对镜自照,她抚了抚自己的眼角,那里已经出现了隐隐的一丝细纹。 “来人!”她喝道:“将那奶脂玫瑰膏拿来,给本宫细细的涂上。” 侍女们见贵妃心情不好,立即敛气低声小心翼翼的拿来了香脂膏。 她躺在贵妃椅上,侍女紫冉细细的替她涂抹了一边,一面赞道:“贵妃娘娘肌若凝脂光彩照人啊。” “闭嘴!”蔺贵妃冷冷一声,紫冉立即不敢作声了。她知道今儿贵妃心情不好,多说多错。 这时,楼氏又来了,看女儿脸色不好,淡淡一笑,到她身边坐着,问:“我儿是否有心事呢?” 蔺贵妃挥手,侍女们立即下去,只留了紫冉一个在旁边伺候。 “母妃没听说吗?那公主倒是开心的很,带着羽林卫的中郎将聂缙游山玩水去了呢。” 楼氏微笑:“那又如何?她去游玩跟你有何关系,你要这般不悦?” 蔺贵妃皱眉:“母妃,你忘了你之前跟我说的计策?她独独带了那个聂缙去,不是很清楚明白?堂哥对她丝毫没有影响,即便是咱们费尽心思,这个联姻怕是要落空。而且我看着那公主对付冯立的手段,即便他日她嫁入了蔺家,可能根本就是个烫手的山芋,怕是不能为我们所用!” 楼氏沉吟,没有做声,的确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蔺贵妃恨恨道:“我入宫五年,花了整整五年功夫才当上了这个贵妃,可是我不甘心!陪着这么一个无用的男人!”她磨着牙:“简直是在耗费我的青春。母妃,你知道……你知道他他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她一想起那元和帝在床榻上的无用便气不打一处来。 当初那栾氏和林氏都是捧着他为了那泼天富贵才忍得下来,可是她乃是郡主出身,本就出身高贵,凭什么要在这么一个无用男人的身下忍辱负重?这样一个男人,将她五年青春全然荒废! 她紧紧的握着拳头,恨声道:“我在这里,简直如同牢笼,度日如年!” 楼氏听了心痛:“你的话我明白,难道陛下真的不可能有子嗣了吗?” “就他那样?绝无可能!”蔺贵妃想想这些年花在这男人身上的功夫心里就觉得厌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