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抵着他的额道:“难不成,你就想这么站着过夜?” 他抬眸,深深的凝视着她,四目相对,仿若电光火石,他抱着她蓦地转身,将她用力的抵在了池壁上。 唇齿交缠温柔碾转间,那轻薄的粉白纱衣已经落到水波上,随着波纹轻荡。随着那白衣后面漂来的,还有那墨色的玄衣。 水波激荡,一浪叠着一浪,女子娇媚的吟哦之声在偌大的浴池中回响。 玉门外的侍女听到里头的声音,羞得低着头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袖子,连心口都跳的快了起来。 他的手绕在她背上,垫在她和池壁之间,生怕她的背因他的砥砺和撞击而发疼。 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她乌黑的发从他肩头滑落倾泻而下,随着他有力的动作一次又一次轻抖,她想着他念着他,唯有同他这样的纠缠才能让她真正的纾解这几日的相思之情。她是活了两世的人,前世她也尝遍了情爱,得到的、失去的、求而不得的、在意的、不在意的,却从未像现在这般一颗心只能记挂在一个人的心上,他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她的心潮,只要看到他的身体,她便能觉得快慰,而在他的砥砺下,她更是仿若踏入极乐的巅峰。 他看着她在他身下绽放,哪怕这个世界上的人唾弃他、鄙夷他,只要有她在身边,他便什么都不怕。他抱着她,肢体的纠缠,让他感觉他能将世间最美好的东西握在手里,放进心里。自从有了她,那如影随形仿若跗骨之蛆的刻骨空寂终于离开了他。 昭和从浴池中出来时浑身酥软无力,只能由聂缙抱着她出来,侍女们低着头心里了然,只是羞涩的目光瞟过了那男子,立即又垂了眼睛。 聂缙抱着她入了卧房,她软软的躺着头发却没干,喃喃自语道:“那池子得换一池子水了。” 聂缙听了脸涨的通红,拿了毛巾过来坐在她身边替她擦头发,昭和舒服的靠在他的腿上,乌黑油亮的头发如黑瀑布般倾泻而下,昭和抬眼看聂缙脸上红红,禁不住伸手在他大腿上揪了一下,道:“改明儿,我要在上头,不能光让你欺负去了。” 聂缙一怔,她这话是个什么意思?低头懵懂的看着她。 昭和嘴角挂起一丝促狭的笑意,挑了挑眉毛道:“就是把你压在下面……你不是要学那书上的招式吗?这个可算的一个经典的。” “不行。”他眉头微蹙,红着脸继续擦她的头发。 “怎的就不行?我可是公主,你别忘了。” “那也不行。”他闷闷道。 昭和嘟起嘴,哼了一声:“由不得你。” 聂缙瞥了她一眼,便知道她在那里动歪脑筋,大燕民风再奔放,那也是男尊女卑的男权社会,被一个女子骑在身上,那滋味……他可不想尝试。 明儿一早他便要去右屯营,替她擦了发,自己也擦了干,便去吹灯落帐子。 他今儿是第一次住在昭和房里,以前来的时候几乎连瞧都没敢仔细瞧,今儿倒是…… 想想,真是一言难尽。 昭和让他留一点灯光,她睡不惯全黑的环境,聂缙便留了一盏灯在外头。 他掀开帐子,便瞧见她一手撑着下巴,靠在枕头上双眼亮晶晶忽闪忽闪的看着他。 他羞涩的坐了上来,总有些不习惯。她的床非常柔软,床褥之间散发着与她身体一样的馨香。 黯淡的光线下,他躺下,伸手捂住她的眼睛:“睡觉。” “睡不着。”昭和嘟起嘴巴,在他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她翻身趴在他的胸口,双眼明亮,“你忘了,你还没对我说什么话?” 聂缙一愣,双手抱着她的腰,眼神有点疑惑:“什么话?” 昭和眨巴着眼睛,伸出手指点在他的鼻尖上:“你想想,好好想想……” 他皱眉想了又想:“莫非你想多知道一些右屯营军情?” 昭和气闷,见过能煞风景的,没见过这么会煞风景的。 “再想想……”她巴巴的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