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吧,再看我就发疯。” 他以前一身伤的出现时,聂维山是不是也这么难受? 不,肯定比他还难受,因为聂维山都说喜欢他了。 可是他不喜欢聂维山的话,他怎么也那么难受呢。 打车回家,他一路上都紧紧抱着对方,到了胡同口下车,他又把聂维山背回了家。家里很静,其他人仿佛都睡下了,他把聂维山安置在床上,然后拧了热毛巾为对方擦拭。 血污被擦干净,聂维山的脸没有打折,还是那么英俊,尹千阳轻轻摸了摸对方的伤处,说:“你受不住的话,我就背你去诊所。” 聂维山抓住他的手,释放出了笑容:“我不疼,我装的,因为你抱着我的时候太舒服了。” 尹千阳的嘴唇在抖,他好像在操场上冲刺似的,要冲破那道防线了:“我还替你报仇了呢,你要怎么感谢我?” 聂维山挣扎着坐起来,重新靠近尹千阳的怀中,说:“我想以身相许,你要是觉得不亏的话,就答应了吧,就像院子里的石榴树和枣树一样,你和我在一起吧。” “你别使苦肉计,明知道我心软。”尹千阳抬手圈住聂维山,一下一下顺着对方的后背安抚,“石榴树要等枣树苗好几年呢,你才等几天就受不了吗?” 聂维山如实回答:“受不了。” 尹千阳也释放出笑容,他已经跑过了终点线:“那就在一起吧,我愿意。” 他转头亲聂维山的脸,因为聂维山的嘴角有伤,所以他小心翼翼地避开,脸颊、太阳穴、脖颈、还有喉结,亲了很久,他突然弓下身去,有些难堪地说:“你不是以身相许吗?怎么那么没眼力见儿。” 聂维山有些羞赧,但仍义无反顾地伸出了手。 那种感觉太难以形容了,尹千阳咬着聂维山的耳朵把喘息深埋在喉咙与心底。 “小山……操!”猛地睁开眼,棉被下的身体已经汗湿,尹千阳望着虚空的黑暗,心脏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他半坐起身靠着床头,端着床头柜上的水杯灌了一大口,等呼吸平复下来,他才清醒又震惊地怔住了。 手慢慢伸进内裤,里面是湿的。 他居然,居然对聂维山梦遗了。 这比成年人尿床还羞耻万分。 尹千阳狼狈地去浴室换洗内裤,重新爬上床后无助地抱着枕头发呆,眨眨眼睛甚至还掉下两滴眼泪。 一滴为梦里的英雄救美,那么真实的干架竟然他妈是假的,太打击人了。 另一滴单纯是因为身心的放松,聂维山受伤是一场梦,他思及此长抒一口气,没受伤就好,比什么都好。 他闭上眼想,明天买块儿烤红薯和对方一起吃吧。 他又睁开眼,这还有什么好琢磨的,他连那档子事儿都在梦里描画出来了,可真够没羞没臊的。把脸埋进枕头里,尹千阳抠着枕巾脸红到了天亮。 天亮还不算完,早上在胡同口碰见聂维山时他简直腾腾冒烟儿,耳朵都烧得里面嘎嘣响,骑着车子快速拐出去,到了路口买了一大个烤红薯。 聂维山已经恢复原样,他也不想等尹千阳具体表态了,随便吧,聂颖宇老师说得没错,只要看见就美得不行,还多要求个屁啊,做人得知足。 尹千阳纯属是臊的,他倒是想承认,但老想着那场梦,开不了口,感觉开口就哼哼唧唧了。到了学校闷在座位上看书,他又神奇地想起来昨天背的地理了。 扭头悄悄望一眼,耳朵又烧得嘎嘣响,埋头羞道:“真刺激真刺激,受不了受不了。” 手机振动两下,拿出来一看是秦展群发的通知:“下午提前一小时到505教室集合,说下周末比赛的具体安排。” 尹千阳回复问:“比赛是当天出成绩吗?” 秦展回:“是啊,奥运会都是当时就出,这种小比赛还算几天分儿啊。” 尹千阳又问:“那有精神文明奖吗?” 秦展回:“你当学校运动会呢,不过我可以拿队费去礼品批发城给你买一张,就不盖章了。” “我这不是心里没底么。”尹千阳摁灭了手机,正好开始上课了,他捧着脸凝视地理老师,心里却想着自己的计划。 把人一抱就问人家喜不喜欢自己,忒土了,他可不那样干。 再等等吧,等比赛那天让聂维山站在终点线外,他冲过去把人撞晕,然后就表明心意。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