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也是神色哀伤,背过莲生娘拿袖子擦拭眼角。 莲生娘并未察觉到他二人的异样,对谢珩道:“你先坐会儿,阿娘去做晚饭。”言罢,去叫宋大夫,这才发现他眼圈微红,惊讶,“怎么了这日?” 宋大夫连忙道:“方才回来时风沙太大,迷了眼睛。” 莲生娘半信半疑看他一眼,这才去厨房。 待莲生娘同宋大夫走后,谢珩牵着桃夭进了屋子。 才进去,他将她抱进怀里,问:“怎么好端端哭了?” 桃夭把脸埋进他怀里没有作声。 谢珩猜测定是与那人有关,遂不再问,道:“待会儿咱们吃完饭还去看戏?” 她“嗯”了一声,“要去的。” 两人在屋子里待了约两刻钟,外头莲生娘叫吃饭。 桃夭同谢珩这才出去。 用晚饭时,莲生娘突然搁下手中的筷子,看向宋大夫,“我总觉得今日是极重要的日子,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桃夭同宋大夫对视一眼,垂下眼睫不作声,眼底隐隐有泪意涌出来。 坐在她身旁的谢珩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愈发笃定自己心中的猜测。 宋大夫忙道:“哪有什么重要的日子,定是你记错了。” “是我记错了吗?”莲生娘又重新拿起筷子,嘴角浮起一抹不好意思的笑,“人年纪大了,忘性越来越大。” 晚饭过后,宋大夫趁着莲生娘拉着谢珩说话的空当,将桃夭叫到院外,问:“如今在宫里可还习惯?”虽然他总是听人夸赞太子妃如何贤德,可贤德同她过得好不好完全是两回事,他亦担心她在宫里头受委屈。 桃夭颔首,笑,“他待我是极好的。” 听她亲口说自己很好的宋大夫放下心来,一时想起自己的儿子,心里难受得不行,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桃夭见到他哭,也跟着掉眼泪。 宋大夫忙劝,“你莫要哭,待会儿被他瞧见,免得两个人不高兴。男人在感情上都小气,你长些心眼,莫要同他讲。” 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真不介意自己的妻子心里还记挂着旁的男人。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又何必叫她同如今的夫君因为此事不痛快。 桃夭“嗯”了一声,可是眼泪仍是止不住。 两人在院中吹了一会儿风,直到莲生娘喊人,才赶紧擦干眼泪,又洗了一把脸,这才进屋子。 好在此刻天已经黑了,灯光昏黄,桃夭又低着头,莲生娘倒也没怎么在意,只拉着桃夭坐在自己的身旁,小声询问:“可有消息了?” 一直低着头的桃夭闻言摇摇头。 “还没有啊,”莲生娘颇有些遗憾,“我昨晚梦见你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生得特别可爱。” 不等桃夭作声,一旁的谢珩握紧桃夭的手,岔开话题,“好不容易得空,我同她去看戏。” 莲生娘忙道:“那你们快去。”言罢起身将他二人送出门去。 直到目送马车远去,莲生娘问宋大夫,“今儿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宋大夫差点没当场哭出来。他连忙仰头看着天上的圆月,道:“都说没有,你记错了,回去睡吧。” 莲生娘叮嘱,“那待会儿记得给他们留门。”言罢这才离去。 马车里。 谢珩见桃夭自从上了马车便有些魂不守舍。 他将她拉坐在怀里,亲亲她白嫩的脸颊,“怎么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