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穿不着了,所以都没带。 他道:“我待会儿叫人去柔嘉那里拿一套衣裳还有腰牌给宁宁,晚些时候叫齐云送宁宁过去。” 桃夭自然知晓以太子妃的名义出宫不好,没想到他考虑的这样周全,抱着他撒娇,“三郎待我真好。” 他幽幽道:“好有什么用,江南来的女子至今都不肯同我生宝宝。” 桃夭捂着嘴笑。 他将她压在榻上,眸光落在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的雪白山峰,幽深漆黑的眼眸似簇着两团小火苗,缓缓俯下身去,却备她一把捂住嘴巴。 “三郎……”她睫毛轻颤,“我待会儿还要出去。” 他只得按捺下来,喉结发紧,哑声道:“还有三百五十二日,待到了日子,看我怎么收拾宁宁!” “哪有人数着日子过,”她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圈着他的脖颈在他坚硬的下颌亲了一口,“长安的男儿怎这样小气!” 他眼底浮现出笑意,“那宁宁喜不喜欢?” “小气也喜欢。” 她把细腻柔滑的白嫩脸颊贴在他温热的颈窝,咬着他的耳朵道:“想要同他过一辈子,生好多好多宝宝……” 他瞥了一眼她妆奁台最下面一层,想起里头的东西,“那,最喜欢吗?” 她乖巧“嗯”了一声,“最喜欢了。” 江南的女子,贯会甜言蜜语,哄得他心花怒放。 指不定到时他一碰,她就哭红了眼睛,求他莫要欺负她。 他又抱着她温存片刻,见时辰不早,召来宫中女官去凤阳阁借来腰牌。 谢柔嘉同桃夭身量差不多,衣裳穿上刚好合身。 谢珩打量着镜前唇红齿白的美貌小郎君,觉得她这样倒是极可爱的,道:“宁宁穿这个也好看,不如就叫尚衣局的人也做两套来。” 桃夭忙道:“哪里就这么麻烦,待我回去把从前的取来便是,衣裳都好好的,莫要浪费。” 他不禁失笑,“宁宁倒是勤俭持家。” 她斜他一眼,眼眸流转,“主要是长安的男儿实在太小气,我只吃了他家一块蟹黄毕罗,他便笑话我。” “愈发刁钻!”他低下头咬她的唇舌。 两人又缠了一会儿,桃夭见他情动,不敢同他再闹下去,连忙按住他不老实的手,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谢珩见外头时辰确实不早,自己还有政务需要处理,差了一名小黄门去备马车。 趁着等马车的功夫,桃夭问谢珩,“三郎可记得我二姐姐?” 谢珩摇头,“宁宁为何这样问?”他从前不是处理政务,便是在道观内同国师谈道论经,并不曾接触过什么女子。 “我就是随便问问。”桃夭见他好似完全不认识二姐姐,也没再多问。 这时外头的小黄门来报:马车已经备好。 谢珩替桃夭理了理鬓发,将她亲自送到马车上,叮嘱,“早些回来。” 桃夭“嗯”了一声,“我会的。” 许家住的离皇城并不远,一个时辰后,马车自许家角门一路入府。 早已经得到消息的许凤洲早已经等在家中。 桃夭一见到他,便急问:“二姐姐如何了?” “阿宁瞧了便知。”许凤洲也不多言,领着她便入了许怡宁所在的寒亭轩。 才进院内,一向鼻子灵敏的桃夭就闻到浓郁的药香,忍不住蹙眉。 怎么才几日的功夫,病得这样重? 这时里头听到动静的赵姨娘出来了。 她瞧见一袭圆领绯袍,生得唇红齿白的美貌小郎君楞了一下,随即认出是桃夭,知晓定是许凤洲请她回来,连忙上前正要向桃夭行叩拜大礼,被她制止。 桃夭道:“二姐姐可睡下了?” 赵姨娘抹着眼泪摇摇头,哽咽,“好容易才哄着吃了半碗药,又系数吐了出来。” 桃夭闻言连忙要进去瞧瞧,赵姨娘连忙道:“妾叫人先将里头清理一下,太子妃再进去。” “不必麻烦。”桃夭说着抬脚进了屋子,才进去,更加浓郁的药香裹着热意扑面而来。 都五月中旬了,屋子里竟然还在点着炭火,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待她进了里间,瞧见倚在软枕上,短短几日瘦得眼窝凹陷下去,骨瘦嶙峋的少女,不知怎的,就想起初见时那个一袭鹅黄色衣裙,说话温声细语,十分鲜活的少女,嘴巴张了张,眼泪夺眶而出。 床上的少女这时睁开眼眸,气息微弱,“小妹来了?” 桃夭连忙上前将她伏在怀里,将她瘦得连手钏都挂不住的手藏进被窝里,哽咽,“二姐姐怎么就病成这样了?” 许怡宁有些不好意思地理了理散乱的额发,“叫小妹瞧见我这样丑。” 桃夭瞧见她这副光景,好似真的时日无多一般,才擦干的眼泪又涌出眼眶。“二姐姐一点儿也不丑,待养好了病,不晓得多好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