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温暖宽厚的手放在有些顶的地方,吸了吸鼻子,“先生摸着了吗?” 谢珩无奈,“这里是胃,不是说叫你不要吃那么多吗?你是不是还吃了很多水?” 吃那么多糕点又吃水,定是在消化! 再说,就算真有了,谁家孩子一个月就会动的! 桃夭有些心虚,“我左等右等不见先生回来,所以才忍不住吃的。” 谢珩揩去她眼角的泪,轻声问:“等我做什么?不是叫你早些睡?” 桃夭撒谎,“先生不在我睡不着。” 谢珩闻言在床上躺下,把胳膊垫在她脖颈下,“躺好,我帮你揉一揉。” 桃夭“嗯”了一下,平躺在他怀里,掀开上衣,露出结实雪白的腹部,抓着他的手放上去。 谢珩不自在转过脸去,轻轻揉着她的胃。 她吸了吸鼻子,“你说他怎么那么不听话?” 谢珩愣了一下,皱眉,“都叫你成日里不要胡思乱想。” 桃夭轻哼,“我才没有胡思乱想。” 定是先生不想认他才这样。 揉了约一刻钟,桃夭觉得舒服些,把头搁在他肩膀问:“先生很快就要走了吗?” 谢珩没有回答,问:“肚子还疼吗?” “不疼了。” 他熄了灯,“睡吧。” 屋子里陷入黑暗,桃夭望着窗外那一抹月色出了神。 谢珩:“在想什么?” 桃夭捉着他的手轻轻蹭了蹭他的手心,轻声道:“我在想今晚的糕点很好吃,我已经很久不曾吃过了。” 他转过身来,接着替她揉捏着肚子,轻声道:“你若是喜欢我以后叫人做更好的给你。只一点,不许一下子吃这么多,知道吗?” 桃夭乖乖地应了声“好”,圈着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 本欲推开她的谢珩想着她不舒服,索性由她去了,嘴上仍是道:“从明日开始不许这样抱着我睡,成何体统!” 桃夭“嗯”了一声,将他抱得更紧些,“以后都听三郎哥哥的。” 次日一早醒来,桃夭洗漱完以后,拿昨晚的糕点当了早餐。 谢珩怕她又吃撑了,只许她吃了两三块,又叫她吃了碗豆浆才作罢。 桃夭抱怨,“现在是白天,我待会儿走一走就饿了。” 谢珩睨她一眼,“那就等你走饿了再回来吃。” “可是我一会儿要出门。”桃夭看了一眼已经升至树梢的日头。 过一会儿赵仲和就要来接她去衙门,如无意外赵淑兰必定是要留她下来用午饭的。吃完午饭两个人再说说话,等回来时估计都已经快傍晚了。 夏季天热,本来就放了一夜的糕点就更加不好吃了。 桃夭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正欲开口哄一哄他。他像是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睨她一眼,“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昨晚是谁说以后都听我的。” 桃夭泄了气,坐在那儿气鼓鼓收拾已经绣好的团扇,又翻出谢珩叫她绣的那一副文字与画面极不相符的团扇,清了清嗓子,念道:“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1」 念完,忍不住道:“先生为何要写这首《长相思》?是想要告诉旁人瓜洲渡三个字吗?” 谢珩不置可否,睨她一眼,“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你读了很多书,晓得很多诗文?” 被拆穿的桃夭红了脸,漆黑的眸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我,我就是随便念一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