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子嗣必定要从正妻肚子里出来, 若是正妻生育第一个皇子, 则将来即位才能更加名正言顺。 他的人生就该是这样才对! 如他父亲那般生性风流的男子,年轻时见一个爱一个,后来更是瞧上臣妻,逼死臣子, 搞得前朝后宫乌烟瘴气,为人耻笑至今。 这种事情决计不能发生在他身上! 闻言有些酸的桃夭忍不住转向谢珩, 见他人已经阖上眼睛。 他睡着时远比醒着时顺眼, 眉眼处少了几分凌厉, 多了几分温柔。 像先生这样漂亮的男子, 将来的妻子一定会很美吧? 桃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目光落在他柔软嫣红的唇上, 心想也不知他这样爱凶人, 爱咬人的一张嘴是怎么给她灌药的。 他明明那样怕苦,自己吃药都要推三阻四。 仔细想想,先生虽凶,但待她也是很好很好的。 看着看着,她也有些困,沉重的眼皮子耷下来。 再次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屋外艳阳高照,清风徐徐,房前屋后的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昨日还到处都是积水的院子经过一夜的晾晒已经被风干了,家里唯一的鸡正在院子里钻来钻去觅食吃。 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盘算着家里虽然屋子少,但是占地面积却很大,若是建新屋子,东屋书房也是不能拆的,院子可以拆了,往西边挪上几丈,再建三间屋子即可。 到时候耶娘一间,她一间,剩下的一间留着给她将来的宝宝住。 想起宝宝,她摸摸自己像是比昨日要大一些的小腹,尚且带着几分青涩的面孔上浮现出一抹幸福的笑意。 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要起个什么名字。 还是问问先生好了,他什么都懂。 宋大夫这时也起床了。他一出门就看见桃夭站在院中傻笑,忍不住问:“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桃夭回过神来,想着还是等肚子大了再告诉阿耶好了,于是把刚才自己如何规划建房子的事儿与他说了一遍,末了,道:“阿耶觉得如何?” “那就照你说得办。”宋大夫背着手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就是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桃夭道:“那我吃完饭去问问大牛嫂昨日有没有问过她娘家兄弟。” “也行。” 吃完早饭后,桃夭便去了大牛嫂家里。 大牛嫂正在院子里晾晒洗干净的野果子。她一岁大的丫丫正在院子里骑木马。 赵大牛农闲时会做一些木工活拿去城里卖,那木马便是他亲手做的。 桃夭看了很是喜欢,柔柔一笑,“做这样一个木马要多少钱?我也想做一个。” 大牛嫂笑,“值不了几个钱。你现在做这个做什么?” 桃夭羞涩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许很快就用得着了。” “真的!”大牛嫂停下手中的活,连忙将她拉坐在桌子旁,坐看又看,暂时也没瞧出什么来,问:“你这个月葵水来了吗?” 桃夭羞涩摇头,“还没有。” 原本昨日就应该来了,想来是因为她同先生睡在一处,已有了孩子的缘故。 “那就对了!” 大牛嫂又问:“你最近是喜酸还是喜辣?” 桃夭从不爱吃辣椒,便道:“喜酸。” 大牛嫂抚掌,笑,“人都说酸儿辣女,我怀我家丫丫时就喜欢吃辣的,你这个一定是个儿子!” 桃夭低垂眉眼,柔柔一笑,“不管什么,我都很喜欢的。” 一说到这些好似有许多说不完的话题。 大牛嫂又拉着桃夭讲了一些孕期的一些症状,桃夭越听越肯定肚子里已经有了娃娃,想着建房子的事儿更加要尽快,问:“那你兄弟什么时候来?” 大牛嫂看了一眼太阳,道:“你先回去等等,我估摸着快了。” 桃夭便告辞回去。 走到池塘边时,想起自己打算养一只小狗的,就又往赵里正家去了。 赵里正不在家,只有张氏一人在院子里晾晒被褥。 张氏一见她出门,便知道她病好透了,拉着她左看看又看看,心疼,“才几天的功夫怎么瘦成这副模样了?” “慢慢就养回来了,”桃夭笑笑,“说起来还是要感谢张婶儿,我这条命也算时你们救回来的。” 张氏感慨,“这话说的,当初我生你兰子姐姐难产,要不是你阿耶,恐怕我跟兰子就一尸两命了。这做人啊就是这样,你帮帮我,我帮帮你,一辈子就过去了。” 说起难产,桃夭蹙了蹙眉尖,不由地担心起来,“女子生产都这样难吗?”大牛嫂说她只是疼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不亮孩子就生出来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