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桃夭连忙摇头,把手背到身后。 他皱眉,“把手伸出来。” 桃夭只得把手指伸到他面前,道:“你别担心,我不疼。” 他神色淡淡:“我没担心。”说罢便回屋了。 桃夭见他真走了,愈发觉得他迟早要走,气呼呼抱着自己的手指拼命吹了几口气。 正在这时,他去而复返,手里拿着药,“把手伸出来。” 桃夭抿着唇笑。 兰子姐姐说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她家赘婿也是很好很好的。 谢珩见她又开始犯傻,问:“方才那娘子是县令的儿媳?” 桃夭点头,将赵淑兰详细介绍了一遍,道:“这些年若不是她一直托我绣些绣活,恐怕我家还穷些。她说我的绣活那些大户人家的贵妇很喜欢,建议我开间绣庄。对了,她说半个月后江南道御史家的老夫人大寿,到时会去金陵赴宴,顺便可帮我招揽些生意。先生,你说我要不要去开绣庄?” 她说了一大堆,谢珩只问了一句话,“她要去金陵?” 桃夭颔首。 谢珩道:“能不能托她帮我给人带样东西?” “带给谁?要带什么?” “你不是会刺绣?”他眸色沉沉,“劳烦帮我绣一幅扇面带给太子宾客裴季泽,或是许凤洲。” 桃夭惊讶。 先生竟认识太子宾客。 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 一下午桃夭都有些魂不守舍,总觉得先生腿一好就要走。 思来想去,觉得兰子姐姐说的对,总要早些生个娃娃。他生得这样漂亮,小娃娃必定也很漂亮。 到时他走他的,她总归要在这里待一辈子的。 打定主意后,她想着他爱香,晚饭过后,特地用自制的香粉泡了个澡后,见他仍在书房里,偷偷钻进被窝里。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睡过床,才躺下不久竟睡着了。 在书房里待了一晚上的谢珩一回屋,就闻到屋子弥漫着一股子旖旎暖香。顺着气味来源望去,只见床上大红被褥里露出一张粉白团子似的小脸,一条纤细雪白的胳膊随意搭在被面上。 他下意识瞥了一眼箱笼,果然瞧见上面方方正正叠放着一套旧裙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才消停没几日,这次又跟人去学了什么回来勾引他? 这个可恶的小寡妇,还真当他是柳下惠不成! 这时被窝里的桃夭醒了,揉揉眼睛,桃腮欲晕,眼含秋水,娇声娇气,“先生怎么才回来……” 轮椅里冷若冰霜的男人不答,缓缓上前,伸手去掀红被。 第24章 先生订婚了? 先生不高兴了! 桃夭赶紧抱着被子坐起来, 拿着一对因刚睡醒,像是蒙了一层薄雾的漆黑眸子望着谢珩,“先生, 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我好怕。” “你也知道怕?” 原本只是想吓唬她的谢珩收回才擦着被褥的指尖, 目光在她雪白肩头扫了一眼,转向窗外,冷声道:“既知道怕, 谁准你钻进被窝!” 桃夭撒谎,“等先生给我擦药,可先生总不回来,我不小心睡着了。” 谢珩皱眉, “擦药就擦药,脱光衣裳做什么?” “没脱!”桃夭立刻放下被褥,露出那件自从买回来都没有机会穿的绛色齐胸广袖襦裙。 只是她没有穿外面那件, 露出肩颈手臂。 她总觉得脱光衣裳不太好,所以想将自己穿的漂亮些。 谢珩面色稍霁,“把药拿来。” 桃夭立将药油递给他,乖乖趴到床上, 将纤细雪白的背部露给他。 上面的淤青已经散去,只有一些淡淡的青色痕迹, 可谢珩还是习惯将自己的手递到她嘴边。 他手生得极漂亮, 指骨修长洁白, 指尖也被她修剪得整整齐齐, 却被虎口处留下的齿痕影响了美观。 桃夭又心疼又自责, 对着那伤口吹了又吹, 蹙着眉尖, “先生,都留疤了。” ‘无妨。’谢珩已经刚她擦完药油,抽回手,拿帕子擦干净手,“从床上下来。” 桃夭闻言把脸埋进被窝里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抬起一张绯红的小脸,可怜巴巴问:“我腰疼,我不要睡地板,先生总这么叫我睡地板,我就生不了宝宝了。”说着,又来勾他的尾指。 她每回勾他的尾指,他总要好说话些。 可这次他心肠硬了,神色淡淡,“我不是说了我要走,你何必如此。” 桃夭忙向他保证,“先生走先生的,不妨事,我会自己养大他的,绝不连累先生。” 话音刚落,他转过脸来,微微眯起眼眸,目光冷而幽深,“你年纪小小,竟然还想到去父留子。你是不是还想着,等你以后有钱了,再招个赘婿回来同你一块养孩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