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檀,你怎么在这啊?” 张小檀回头,是闫海,身边还跟着一个黝黑的高个子,似乎也是生物医药实验室那边的,不过不是正职,是个打下手的,好像叫沈大壮。 张小檀不怎么乐意和他们打交道,但是碍着情面,还是喊了声“海哥”、“壮哥”。 闫海走过来说:“还没下班呢?” 张小檀说:“还有一些实验没完成。” 闫海掏出烟来点燃,笑了笑说:“你晚儿下班还赶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坐车,累不?今天下班,我送你一程吧。” 周居翰家里的车,那都是军a字开头的,张小檀真不想那么张扬,所以每天都走到另一条街去等,没想到他能误会成这样。她是真的讨厌这个人,但是又说不过他,只能说:“不用了,我家里人来接我的。” 闫海只当她打肿脸充胖子,又笑了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还往她脸上,喷了口烟,呛地张小檀脸都涨红了,眼中也露出愤怒,自觉站远了点。 闫海还想调笑她两句,夏秋白走过来,挡在张小檀面前,怒斥他:“干什么呢?” “你谁啊你?”闫海瞥了她一眼,“没见过你。” “我是小檀的朋友!你给我规矩点!” 闫海无所谓地摊摊手:“没干什么呀,说了两句话,同事嘛。可能是她不喜欢我身上的烟味,所以离我那么远。” 夏秋白冷笑:“是不是你心里清楚。” “算了,夏秋白。”张小檀拉拉她的衣角。 夏秋白说:“你先走,我还有话跟他们说呢。” 张小檀虽然担忧,但也没有办法,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她的背影不见后,夏秋白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说:“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平时是不是总骚扰小檀,但是我要告诉你,凡事有个度,别弄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吓唬谁呢?”闫海不以为意。 夏秋白说:“谁乐意吓唬你?张小檀已经结婚了,你知道她那位在哪儿工作吗?” 闫海说:“不就是一个文员吗?”要真是什么了不起的工作,张小檀那丫头还能遮遮掩掩的。 夏秋白又是一声冷笑:“你能动动脑子吗?张小檀虽然不用名牌的东西,但是她吃的、穿的、用的,随便拿一样都顶她两个月薪水了。文员?你能动动脑子吗?” 闫海也怔了怔,惊疑不定地望着她:“她还有来头?” 夏秋白莞尔一笑:“这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老公是西山指挥所的,在一部做事,是个高级参谋。有些任看着挺随和,也懒得和你计较,但不代表谁都可以过去拉屎拉尿。有点分寸吧,别太过分了。大家都是同事,和气生财不好?” 闫海的脸色都变了,忍了又忍,终究是没有开口。 …… “以后他再找你搭话,你也别理他,那就是个奇葩,别给他带坏了。”下班后,夏秋白郑重教育了张小檀。 “你以为我乐意搭理他啊?烦死了。” “那敢情好啊。但是逃避有时是不对的,反正他下次再来骚扰你,你就和他撕了吧。没事,我给你做后盾。” “撕?怎么撕啊?”张小檀苦笑,又有些不好意思,“算了算了,说真的,就算是我想撕啊,我也撕不过人家,还不如给自己留点脸面呢。惹不起,我躲得起行了吧?” “那也可以。” 这一带没有停车的地方,靠路边的地儿都是按小时计的,好在这条街后面有个废弃的修车厂,夏秋白正好和老板认识,就把车停在他那里,也省了一大笔费用。 取了车后,夏秋白对张小檀说:“去我那儿坐坐吧,今天是我一个朋友的生日。”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