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学帝王策治国术,不适合一股脑压着筋骨让练身手。 再看合懿呢,更别提了,性子也不知道随了爹娘之中的谁,从小到大越长越娇柔,别说舞刀弄枪了,小时候就是让她拿跟绣花针玩玩,一个不留神儿扎着手了都得哭好大一场。 所以那时候逮着一个天资聪颖还上进的琰铮,太后心中自然甚是欣慰,接到身边细心教导,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但人总有那么些执念,就如同她年轻时深受岚熹侯的器重一样,她也希望自己能培养出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姑娘,在这等男人为天的世道中,为天底下的女人撑撑脊梁。 知遥年龄小又向来古灵精怪,大家伙儿都偏疼她的很,谈笑间免不了调侃几句,乐够了,酒劲儿上来后人容易乏累,便各自往下塌处回去了。 先头席面上行酒令,皇帝像故意整封鞅合懿夫妻俩似得,明知道合懿不会酒令,偏提议让一桌人都参加,以至于她输了的那份子全带累封鞅推杯换盏地饮了,踏出院子时他两颊像染了天边的晚霞,淡淡得一层彤云,从肌理中透出来一抹胭脂色,放在他脸上一点儿也不算失态,倒成就出一种别样的美感。 好在他酒量不算差,大盏的佳酿喝下去,这会子连身上都闻着有些酒气了,脚下步子也还稳健如常,只是走一路都话少得很。 回到景盛阁,合懿扶他在软榻坐下,瞧他单手撑着额角拧着眉心回神儿的模样,心里越发过意不去,原来到底还是喝伤着了。 她一面吩咐松青派人去熬醒酒汤来,一面在旁边的桌子上先倒了杯茶水递过去,“世卿,你还好吧?” 封鞅倦倦地嗯了声,听她语气忧心的很,又补充句,“放心,我没事,喝了酒不都是这样么,你夫君又不是千杯不醉,休息会儿就好了。” “那我扶你去床上躺着!”合懿说着话,便放下茶水去搀他胳膊。 他其实就想坐着缓缓而已,真没那么严重,她这么一气儿殷勤起来倒让他弯起的嘴角颇有些无奈,拉着她的手止住,“我这一身酒气若在床上躺一会儿,只怕你今儿一晚上都要熏得睡不着了......别操心,去歇着吧!” 合懿怀着满腔热忱郑重说不行,“今儿你喝得大半的酒都该是我的份儿,看着你难受我心疼得很,哪能安心歇下……醒酒汤一时半会儿熬不好,我去教人备热水进来好不好,你去泡一泡,教水汽把酒气发散发散,一会儿就去床上躺着,你是我夫君,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 她疼起人来是不知道拐弯儿的,情话张口就来,偏就说得好像再正常不过。封鞅听得直想乐,心里其实也受用的很。 还记得从前两个人吵架的时候,她说他只是舍不得她的喜欢不是舍不得她这个人,当时坚决的否认了,但现在想想前半句或许有些道理,被她爱着是件能让他觉得十足幸福的事,所以尝过了甜头之后就再忘不掉了,更觉得世上找不到别人能代替。 无论何种方式的独一无二,总之殊途同归就是她如今已经在他心里深深扎下根了,如果非要形容有多深,那大概就是若把她从心里挖出来,恐怕他不死也就只剩半条命了。 那厢松青传话说热水已备好,合懿执拗地非要扶着他进去,说浴室水气重,地也滑,“我担心你万一头晕眼花,脚底下一个不留神不小心摔倒,碰花了脸毁了容那可怎么好?” 封鞅一听较上劲了,“你就光看重我这张脸吗,那我以后要是老了,你岂不是要应了色衰爱弛这话?” 合懿撅着嘴找补说不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这是替婆母和公爷看顾你呢!” 她来给他解腰带,动作已经驾轻就熟了,然后是领上的盘扣,他有点高,合懿要踮着点脚才不那么费力,直到脱得只剩贴身的中衣了,他忍不住问,“你要一起么?” 合懿一边摇头一边去解他上衣腰侧的系带,“横竖你从前伺候过我那么多回,今儿换我伺候你一回,赶明儿我肚子起来了不方便行动的时候,且还有得你忙活呢。” 不一起?那就不能再留她在这里了,封鞅一霎觉得别扭的很,这头正想着推她出去,那头已经把手伸到下裳的裤带上了,他忙一把抓住,“我伺候你什么时候都是心甘情愿的,不用你投桃报李,出去歇着去,我自己来。” 合懿捏着裤带一头不撒手,美色当前梗着脖子耍赖,“我不管,你都占了我那么多便宜,也要让我平衡一回吧!何况......” 她忸怩了下,突然凑到他面前扑棱着睫毛眨巴了几下眼睛,抿嘴笑得装模作样,“今儿早上不是还让我碰了吗,这会儿怎么连看两眼都不让看了?” 封鞅脸上霎时间火辣辣烧起来,话说不出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