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韫庸一眼。 “幼稚。”贺韫庸摇摇头,“那你们吃饭吧,我去找俞导聊聊。” 等他离开,顾言沣才问姜觅:“你对演戏有什么想法?” “之前在家里,我还以为我有点明白演戏是怎么回事。到了这里以后,看你们演戏,我才明白,我是真的什么都不会。”姜觅有点小失落,如实道,“贺总的那部剧,要不就算了吧,我怕我演不好。” “怎么?怕贺总赔了?”顾言沣问。 姜觅摇摇头:“不是,你跟他不是好朋友吗?我要是演砸了,不是丢你的人?” 顾言沣笑起来:“你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一部戏的主角不是贺总说用谁就用谁,导演还要试镜。如果试镜过了,自然说明导演认可你,你保证自己好好演就是。” 姜觅:“好吧。” “如果真的想演戏,最近在剧组就好好学学。”顾言沣又说,“像苏盼和孟兰筠她们都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演技不错,能从她们身上学到很多东西。” 姜觅急忙答应,再不敢动一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饭后顾言沣去拍摄,姜觅就搬了个板凳坐在场边,认真琢磨他的演技。 可惜跟他演对手戏那位姑娘表现是真的有点糟糕,连续ng好几次了。 姜觅在旁边看了半天,都有点想自己冲上去演了。 这一段拍的是剧中的第一个案子,和顾言沣演对手戏的姑娘演第一个案件的凶手,她杀了自己的丈夫。 顾言沣演的林老师在调查中见到凶手第一眼就愣住了,因为她长得很像林老师的一位故人。 凶手看出来林老师很厉害,怕自己暴露,她以为所谓的“故人”是“情人”,所以想要勾引林老师。但她并不知道,林老师那位故人是他小时候的邻居姐姐,并不是情人。 这一段便是两人第三次见面,林老师到死者家中了解情况,顺手带了包糕点。 凶手越发认定林老师对他有意思,但她的人设是胆小又保守的小妇人,所以并不敢有大胆的动作,只敢言语试探,所以对台词要求比较高。 那位姑娘把这一段台词说得像背课文,俞聪已经火冒三丈,奈何他越生气,姑娘越紧张,表现也就越糟糕。 “休息十分钟。”俞聪实在是受不了了,转身离开。 那姑娘又开始哭,也是奇怪,拍摄的时候她就哭不出来,镜头一关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 顾言沣大步朝姜觅这边走过来,姜觅急忙去给他拿了杯冷饮。 “你刚才在这里看了很久。”顾言沣说。 姜觅有点懵:“对啊,怎么了?” “有没有什么想法?” 姜觅没太明白:“什么想法?” “跟我来。”顾言沣在前面带路。 姜觅虽然没搞懂他想干嘛,但也立刻跟了上去。 顾言沣停在一颗相对隐蔽的大树后,说:“刚才那段戏,你看我们ng那么多次,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吧?如果和我演对手戏的人是你,你会怎么处理这段表演?” 姜觅明白了,这是顾言沣在考她呢,于是很认真地说:“有一点想法,但不知道对不对。” “你说说看。”顾言沣道。 姜觅说:“如果是像苏盼姐那种演技好的,也不需要太多处理,台词和表情就足够到位了。但我没你们那么好的演技,如果是我,我可能会借住一些小动作来表现吧。” “比如呢……”顾言沣顿了顿,“这样,你来和我对一遍戏。” 姜觅紧张得脑袋空白了一瞬,随即道:“好。” 顾言沣点点头,一秒入戏:“那我便告辞了。” 姜觅眼神纠结地看他转身走了两步,才突兀地开口:“林老师!” 顾言沣转过头来,温和地问:“还有事吗?” “我,我就想问……”姜觅十指紧紧绞在一起,“想问问,这案子什么时候能结?我,我……” “可是有什么麻烦?”顾言沣又问,“但说无妨。” “不是麻烦,是等案子完结,我想离开这伤心地。”姜觅黯然地低下头。 顾言沣彻底转过身来:“你要走?” “不走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孤儿寡母往后要怎么生活……”姜觅眼眶红了,“现在出门都会被人指指点点,我是无所谓,可孩子还小……” 说完剧本里的台词,姜觅看了眼手里的冷饮,把它当成是林舒朗拿来的糕点,猛地转过身去:“这桂花糕,是宝儿最爱吃的,可我们家已经好久好久没闻到这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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