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你说。”结局已定,我再多问,不过是浪费她的时间。 “不要把我和他的过去告诉他,既然他有机会重新开始,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那就让他好好的重活一次,何必背负过往的悲伤痛苦呢,我相信你,请带他去安全的地方,我只能陪他到这了。” “好。” “谢谢,我很想告诉你关于我的事,可是那都不重要,现在我要说的是黑羽宫。”邬楠从脖子上解下一条项链,吊坠是一片黑色羽毛。 “这是黑羽宫宫主的信物,谁拿着它,谁就是宫主,我把它送给你,你替我照顾卢卡斯。” 我以为机场就是黑羽宫,来到这才发现除了邬楠这里没有别的幸存者。 原来真正的黑羽宫不在这,我接过羽毛项链,邬楠欣慰地笑了,“黑羽宫做事会留下标记,只要看到黑色羽毛,城里的人就会以为是我授命的。” “拿着它,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在这一刻,我有种强烈的感觉,好像自己早已被她看透。 “谢谢。” “不,你救回了我的天使,这点代价不值一提,带着它到浦东机场,那里是黑羽宫的基地。现在,我要跟他告个别。” 邬楠的脸色逐渐苍白,周围的果蔬植物也像褪色的画卷,失去光鲜的颜色。 我们回到楼上,我在滴答身边停下脚步,邬楠继续向前,走到正在消失的石台前。 她轻轻吻了下卢卡斯的额头,低声和他说了几句话,卢卡斯仍然没有反应。 “她的力量衰弱得很快。”滴答小声对我说。 “这的一切,或许都是靠她的执念在支撑,执念解开,这一方小世界也就塌了。” “她答应咱们的事呢?”滴答紧张起来。 “会兑现的。”我安抚道。 滴答不再开口,眼见草木枯萎,喷泉干涸,仙境呈现出颓败之势,最终一切化为乌有。 邬楠也渐渐变得透明,抱着卢卡斯直至彻底消失。 机场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卢卡斯屁股底下的大理石台是一张被放倒的柜台,他睁着蓝灰色的大眼睛,似乎对眼前的变化很是费解。 “他怎么办?”滴答问。 “带回盖市营地呗,邬楠临终托孤,我不能不守信用。” “带着他行动恐怕不方便。” “不,他能派上用场。” 一个计划的雏形在我脑子里慢慢形成,我看向卢卡斯,发现他又在看我。 “先给他找身衣服。”之前机场有邬楠的法术支撑,温度像是初夏,此时一切被打回原形,温度一下子降到零下,卢卡斯只穿着身薄薄的居家服,一会儿就得冻成冰棍儿。 “那个柜台里就有衣服。”滴答指指卢卡斯坐着的柜台。 “邬楠想的真周到。” 柜台里准备了四季的衣服,帽子手套围巾墨镜一应俱全,想必是邬楠不知道卢卡斯什么时候能活过来,所以把能准备的东西都备了一份。 冬季的衣服是羽绒裤配长款羽绒服,还有羊绒的帽子、围巾和手套。 我们自然不能指望他自己穿,只好分工合作,我给他穿羽绒服,滴答给他套羽绒裤,然后戴帽子、围围巾、带手套。 最后一人一只脚,给他穿上雪地靴,卢卡斯安静地任我们摆布,两只蓝眼睛紧紧追随者我们的动作。 他虽然没说话,但好奇的眼神出卖了他的内心想法。 邬楠给他准备的衣服超级合身,我把其它季节的衣服也收拾起来,留着他以后穿。 卢卡斯很高,估计有一米九三,或者一米九五,邬楠给他准备的冬衣又厚,等全副武装完毕,我和滴答站在他左右顿时成了小鸟依人。 难怪邬楠要穿十多厘米的高跟鞋,不然容易得颈椎病。 “卢卡斯,不,这个名字太拗口了,嗯…你以后就叫卡卡,这个音比较容易学,说,卡~卡~”我觉得其它都可以慢慢学,但首要任务是教会他怎么分清他自己和其他人。 名字显然是最方便的符号,我边重复‘卡’字的发音,边指卢卡斯的胸口。 “克…克…”卢卡斯笨拙的模仿着。 他并不是真的婴儿,声带发育已经成熟,只是太久不用生锈了。 我相信通过练习,他完全可以正常说话,他的大脑也是,不需要成长过程,只是内存清空,需要重新输入。 “接下来咱们去哪?” “去浦东机场,那才是真正的黑羽宫,不过我得休息一晚,明天再去。” “需要通知安小姐吗?” “明天看看情况再说,看黑羽宫的人什么态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