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牢突然剧烈震动,甚至导致其上封印被强力破坏,是否是魔物觉醒的先兆?还是魔物已经觉醒了?这是他在动用自己的力量破坏天牢封印? 若是魔物真的醒了,那初伯伯还在么? 初雁会受到魔物的蛊惑么? 那是他爹啊…… 跟着初雁疾步往最底层走的时候,靖临心头忧虑万千,且越往下走,她就越不安。 越往底走,空气就越冷,如针一般钻过衣衫布料刺激皮肉,冻得靖临浑身紧绷,而心头的担忧也随着空气的冷却逐渐加剧。 关心则乱的道理靖临明白,所以初雁的急切与焦躁她能够理解,因为那是他亲爹,可她就怕初雁受到魔物的影响与挑拨。 于是在下到地下第九层的时候,靖临突然伸手拉住了疾步往下走的初雁:“初雁,我有话和你说。” 初雁脚步一顿,回身看向靖临。 靖临咬唇纠结了少顷,随后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可能不是你爹。” 初雁浑身一僵,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水,浇灭了他所有的急躁,使他瞬间清醒,随后他神色一暗,垂眸沉默。 此时初雁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孩子,看的靖临心疼不已,立即开口安慰:“初雁……” “雁儿,是你么?” 谁知靖临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下方囚室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声音听起来十分熟悉,语气依旧是那样的温和慈祥,刹那间时光像是倒流回了一万年前,一切都还是未改变的模样。 靖临一时有些呆滞,顿时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与恍惚。 而初雁则是猛然甩开靖临的手,转身朝着最底层的囚室冲了下去。 手中衣袖脱空的同时,靖临瞬间回神,惊惧大喊了一声“初雁!”后立即跟着他冲了下去。 最底层的囚室刺骨寒冷,一进入这里,靖临便感觉到了一股如刀似箭的逼人寒气。 因玄冰阵的关系,囚室地面与周围墙壁上已经积起了厚厚的冰层,冰层散发幽幽蓝光,将整个囚室都映上了一层诡异的蓝色。 囚室成圆形,面积很宽阔,在与入口楼梯平行的圆直径的位置上竖了无数根顶天立地的玄冰柱将整个囚室一分为二,里侧便是牢房。 牢房中心也竖起了一根玄冰柱,直径约有一丈,魔物“初衷”正被三条成年男子小臂粗细的玄铁链困在这根玄冰柱上。 一条将他从上到下紧紧缠绕,捆绑在了这根玄冰柱上。 另有两条玄铁链则分别穿透了他两侧的肩胛骨,倒掉在囚室上方两侧的墙壁上。 这三条玄铁链和囚室中所有的玄冰柱上都被独孤求醉注入了神力,可以抑制魔物的魔性,防的就是他觉醒时对天牢的破坏。 可没想到如此严密的防范,竟还是让他破坏了九重天牢上的封印,若是没有这层防范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的魔性,似乎比沉睡之前更加厉害了。 就在靖临面沉似水的审视被困于囚室内的魔物时,“初衷”突然将视线投向了她,神色和蔼慈祥,温声道:“小临子也长大了。” 靖临先是一怔,突然回想起了小时候初伯伯教她武木刀的情景。 那时候的她很调皮,玩心重,学什么都不用心,但是初伯伯却教的很有耐心,无论她怎么调皮捣蛋,初伯伯从来不训她,也不烦她,总是能够耐着性子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给她演示,同时神色和蔼慈祥的说道:“小临子,要用心学啊。” 神志恍惚了少顷,靖临的心头顿时窜上了一股无法言说的心酸与伤感,但她的面色依旧阴沉,目光凌厉的审视着牢房内的那人,少顷后冷冷一笑,轻启朱唇,道:“万年不见,魔主别来无恙?” “魔物”浑身一僵,双眸中刹那间满布错愕与伤痛,望着靖临呆滞良久后他将目光投向了初雁,苍然道:“雁儿,你也不相信爹么?” 初雁身体紧绷,目不转睛的望着“初衷”,神色紧张又期待,可目视片刻后,他的双肩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