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是——她不给他一点适应的时间。 “不要敷衍。”展艾萍知道有些男兵挑战几十秒洗澡,还有的一分钟洗头发洗澡洗衣服一整套工序,真是不知道怎么洗出来的。 “不敷衍。” “洗久点。” “嗯。”顾晟摸了下鼻子。 展艾萍在他手臂上推了下,“那就去吧。” 顾晟头重脚轻飘着去洗澡房,展艾萍也不知道他洗了多久,应该是挺久的,他洗好了,换她去洗,展艾萍洗了澡,换上一身棉睡衣出来,她的睡衣是短袖,露出两只藕节一样的白胳膊,圆领,领口清晰的锁骨线条,睡裤下脚踝纤细白嫩,微微带有弧度的脚指甲如同贝壳一样。 在她还没进来之前,顾晟在灯下捡了一本医书翻来翻去,虽然什么也没看进去,但也是满脑子地循环草药名字。 这会见了她,满脑子的草药都不见了。 “你睡里面去。”展艾萍指了下床铺靠墙的那一侧。 在她的目光下,顾晟丢掉医书,躺了上去,展艾萍有些好笑地心想:他比她更紧张。 ——今天必须把他给包抄了。 这该死的胜负欲在作祟! 这或许就是大院孩子的通病,对胜利和荣誉有着偏执的追求。 在她的目光下,顾晟全身僵硬侧躺在床上,他那么大个块头缩在那,显得有些莫名的委屈巴巴,就像是一只被管教的大狗子,不敢跨越雷池一步。 宠似主人,他跟他之前养的那只黑背真的很像。 展艾萍在床边坐下,她已经感觉到他浑身紧张地要炸毛了。 她在他的身边躺下。 顾晟这会儿穿着黑裤黑背心,胸前和上臂的肌肉展现的淋漓尽致,侧躺的时候,那饱满的胸肌莫名有点抓人。 他的体脂率极低,身上肌肉发达,却又不是那种刻意堆成的夸张型健美身材,军队的训练以耐力为主,这样的肌肉线条正好恰到好处。 而当他运动时,充血的肌肉更是鼓胀漂亮。 展艾萍忍不住抬手在他手臂肌肉处捏了下,还很有弹性。 顾晟反客为主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就像是在火车上一样,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只是可惜,她之前穿的是厚冬装,这会儿到处白花花的,又香又软。 小不忍则乱大谋,可他也不是这么能忍的。 顾晟绷着一口呼吸,将她箍在怀里,尽可能不让她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 “睡吧,我关灯了。”顾晟正要伸手出去关灯。 展艾萍心想关什么灯,她一个燕子翻身将身上的顾晟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就像是一个女王一样,这让她有种奇异的征服感。 顾晟还想当死鸭子,她不想当了。 展艾萍按住他的两只手腕,俯下身,贴在他的耳边说:“顾晟,萍萍喜欢你。” 见顾晟呆愣住了,展艾萍嘴角一勾,心想今天她要掌握主动权。 说完后,她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随后—— 哪知道天翻地转,两人换了个位置,随后咕咕咚咚哐哐当当,拉开了一场混战的序幕。 * 第二天,屋子还是那间屋子,却不是那一间整齐干净的屋子,床塌了,床头柜倒了,医书擦破了,展艾萍的一瓶润肤水摔碎了,以至于房间里总是有一股时有时无的浅香。 展艾萍躺在几块依然坚强的“木板”上,腰上搭着被子,她的眼角有干透的泪痕,双手手腕上被箍过的挣扎红痕还未消退。 就像是进行过一场长距离的拉练,只想睡他个天旋地转,迷迷糊糊的展艾萍在枕头上蹭了下,抱紧了被子转过身继续睡。 有人拉着她转个身,又把她箍在怀里。 黏糊糊的,展艾萍推了他一下,发现推不开,又主动往前面蹭了蹭,一头扎进他怀里。 这具身体退伍的时间不长,还留着过去的习惯,当兵的习惯就是什么姿势都能睡得着。 也不知道又睡了多久,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外面传来了一股食物的香气,有香甜的奶味,还有淡淡的咸香和酥香,勾人的很。 她饿着饿着醒了。 顾晟见她醒了,拿着东西坐到她身边,给她喂了两口桃酥,又给她喝一口麦乳精。 吃了点东西的展艾萍彻底清醒了过来,她的目光在屋子里逡巡了一圈,看见满地狼藉,以及……她跟顾晟这样,是在席地而坐吧? 昨晚上他俩都没能睡成“床”,睡在“地板”上了。 战况太过猛烈,硝烟过后是一片废墟。 展艾萍想要居高临下压着他,而他反制她,这狗东西后来居上,他就仗着自己力量大,箍着她的手腕在头顶,展艾萍哪能容他这么嚣张,她如今这具身体,双腿和腰肢的柔韧性非常好,一逮着机会,就给他点颜色看看……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