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稚愕然,“什么我怎么想?咱们八字没一撇呢吧!” “哦!”魏铭却一下笑了,“咱们……” “咳!咳!”崔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了个“咱们”,显然魏大人听得有意思极了,把那两个字含在嘴里,翻来覆去地念叨。 “咱们……咱们……” 崔稚一下又想到他那些日,时时把“你是风儿我是沙”绕在舌头上唱来唱去的事儿了,显然这个“咱们”,估计又要被他嚼一阵子了! 崔稚真想给自己两嘴巴,她扯了自顾自乐着的魏大人,“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啊?!” “哦,是件好事。”魏铭这才回归到正经事上面来,把和左迅提及的事情,告诉了崔稚。 “……左家在杭州以南的地方,商路已经完全打通,你这边有握着京杭运河的南段和整个山东地区,说起来,再把山东进京的一段打通,从南到北的路,我们便是通的。只要五景酿的商队,和左家联手。” 崔稚立时两眼抖了光亮,“魏大人,这可是桩大合作啊!左小爷怎么说?” 她这边问完,左迅便从一旁的回廊上走了过来,他说,“我一直跟我爹说,五年之内我要把大兴的商路全部打通,我爹不信,说我至少须得十年才能做成这件事。算起来,今年才三年而已。” 左迅依旧是一身红衣,不知道是不是被这鲜艳的红色鼓舞到,崔稚笑了起来,她说大概还要两年,“从南到北,不在话下,左小爷有没有兴趣,一道打通西北和西南?” 若是连西北和西南也一并通了,整个大兴的交通便全全握在了手里! 交通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这一刻,连魏铭的眼中都闪了光亮。 夜空繁星闪烁,崔稚指了指星光下的石台,“不若坐下,共谋大事?” —— 左家的商队是砸钱砸人,五景酿的商队不一样,是确实沿着酒水的路线去做生意。五景酿的商队通起来的路稳,但是慢,左家的做法倒是快,但银子砸出来的路,终归不如利益交结起来的稳当。 怎么才能迅速打通交通,又把生意做起来,利益运输的线路稳起来,这是个大问题。崔稚、魏铭和左迅坐在石桌旁商议了半夜,才各自散去。 按照崔稚的意思,还是用五景酿和西风液的名声来拉动各个地方的本地小酒酿,大家出名头的出名头,出势力的出势力,如此将各地和这两个商队扭在一起。 目前看来,她这个办法最为可靠,毕竟邀酒大会之后,崔稚在扬州就是这么办的。但是西北西南的情形各有不同,找那些酒,怎么谈,又怎么保证老百姓买账,这又是一桩复杂的计算。 第二天崔稚找上了魏铭,“魏大人,我准备跟着左小爷往西走一趟,你会试在即,先回家吧!” 魏铭彼时正在磨墨,不知道要写点什么,闻言回头看了崔稚两眼,“怎么?你要跟左迅跑?” “这话说得?”崔稚瞥了他一眼,“你怎么说的跟私奔似得?” “那怎么不跟我回家?”魏铭问她。 “不是说跟他走一趟吗?做生意,懂吗,魏大人!” 魏铭哼哼两声,一副不高兴的表情摆在脸上,“若是同他日久生情怎么办?” 崔稚大吃一惊,“这哪有的事啊?左小爷一门心思等着他爹认可呢!怎么有闲心跟我日久生情?” 她说得乃是实情。左迅往上原本有个长兄,他长兄文韬武略,是左家寄予众望的继承人,尤其左迅父亲引以为豪。可惜这位长兄不幸英年早逝,这些担子全都落到了次子也是幺子的左迅头上。可左迅并没有似他兄长一般,自小聪慧,引人注目,左父不免略有失望,左迅想证明自己给父亲看,这才这般年纪就出外做事历练。 这样的左迅,委实没心情谈情说爱。不过崔稚见魏大人对她这么答案并不满意,琢磨了一下,轻咳了一声,左右瞧着也没什么人,上前一下拉住了魏大人的手。 “那什么……魏大人我……” “如何?” 崔稚瞧了他一眼,“魏大人……” “嗯?” 崔稚含笑看了魏铭一眼,“您老歇着吧!我先撤了!” 言罢,撒丫子就跑。 魏铭还以为她能吐出什么象牙来,竟敢当着他的面说什么“您老”?! “你给我站住!” 话音未落,就一把抓住了撒腿要跑的小丫。 小丫被他一抓一拉,往后倒退两步,咚地一下仰在了魏铭怀里,她看见魏大人弯着半边嘴角,哼哼笑了一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