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质疑,“若是轻薄了姑娘,怎么没闹出来啊?” “傻了不是?姑娘家的声誉多重要啊!敢闹出来,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也是哦!这是举人能做的事吗?!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众人对这两位举人群起攻之,幸亏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不然这两人只怕不能安生了。 但是在旁听了半晌的崔稚和魏铭,相互对了个不妙的眼神,崔稚小声道,“我怎么听着,跟梨子说得有点像啊?” 魏铭也说像,“只怕不过两天,这两位举人就要渐渐浮上水面了。” 到时候,要么就是和这两位姑娘结亲,双方都全了名声,要么两位举人可就要下水了。 崔稚说,“既然不怕姑娘名誉遭殃,看来是女方家人所为,下手有轻有重,既能钓到两位举人女婿,也不玷污了自家名声,好计谋。” 她戳了戳魏铭,“赶紧同梨子和温传说吧!可等不得了!” 当天下晌,崔稚就把这事告诉了那两人,邬梨破口大骂,温传惊讶连连,“贺家疯了?” “既然能先用女儿引诱你两人,那这贺家做出这样的事,也不足为奇。”魏铭点了一句。 当前的要务是,把这个贺家的谣言解决掉! 邬梨直头疼,“总不能我二人现身说法吧,万一这个贺老三找个证人什么的,我二人岂不是越描越黑?” 温传出了半身冷汗,“从前我家不想和贺家做亲,就有些这个原因。我爹娘说那贺三叔是个狠人,下得去狠手的狠人,我们家高攀不起。眼下看,我爹娘果然说中了。” 狠人,还是下得去狠手的狠人,邬梨和温传两个被他缠上,也是真够倒霉的了。众人都沉默了起来,魏铭敲了敲崔稚的椅背,“还是老办法吧。” 邬梨和温传懵着,“什么老办法?” 而崔稚却知道魏大人说得是什么,她朝他一笑,“我也觉得,还是老办法好使。” “到底是什么老办法啊?你们俩打哑谜呢?”邬梨和温传更懵了。 —— 提前放出了高矮生本人要出场的预告,到了这天中午,宋氏酒楼座无虚席。 座下的人都吆喝着“高先生好久不露面了”、“高先生瞧着高了,难道吃了什么长高的药丸”、“高先生给咱们来一段新奇的吧!最近吃饭都没滋味了”,崔稚在高矮生的服装套子下,扬手拍了醒目。 “各位父老乡亲,我高矮生今日出面,就是给大家带了一件稀罕事,我起了个回目,就叫做《青天白日挖坑埋人,黄天厚土颠倒是非》。” 这回目一出,众听众都在其中闻到了奇闻异事的味道,当下都叫了高矮生,“高先生,开说吧!” 高矮生醒目一拍,张口就来,一段一段地把邬梨温传两人的事说了起来。她自然也都用了化名,贺老三没指名道姓点出邬梨和温传,她也不过多映射贺家,毕竟姑娘家的名誉是要紧事。 她把前后这么一说,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看见门口听说书的贺老三了。 “……这是个实打实的一石二鸟之计,事成之后,自有两位新科举人成了婿,便是女婿中了进士,有着这段传言在前,糟糠之妻不下堂自成定局!诸位客官,哪位能想出来这么个好法子?” 众人都不傻,听了高矮生说得这一段奇闻,当即和前两日的轶事联系了起来。 “哎呦,难道是咱们安丘县的事?” 第444章 延续香火 宋氏酒楼众人猜测纷纷,邬梨、温传和魏铭都在角落里瞧见那贺老三脸色铁青,贺老三攥着门框,好像恨不能把宋氏酒楼的门框撕下一块来。 宋老爹不知缘故,见他跟门框较劲,赶忙拍了他,“我说贺老爷,这是做什么呢?您就算听了高先生的说书不得劲,也不能跟我家门框过不去呀!” 宋标是玩笑着说得,可那贺老三却露出几分狰狞表情,“浑说什么?!谁不得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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