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士、竹院山长,怎么好说出口?! 叶勇曲跪在地上,只觉得身前老爹的一双眼睛,好像放着火光,烧的他浑身皮疼,而身后也有儿子的一双眼睛,看得他满身羞愤。 就在叶勇曲又急又羞,抖起来的时候,听见自家老爹幽幽叹了口气。 “行了,起来。“ 叶勇曲好像临刑前被释放,大大松了口气,才见老爹招了他上前说话…… 叶勇曲战战兢兢一番话说完,又顺着叶老爷子的意思,去三清祖师面前请罪,叶老爷子还道,“你既嫌弃这道观残破,便由你出钱,为道观修缮吧!让阿萧在此监工,想来道观必然能修得完善!“ 叶勇曲只觉得又被老爹打了一巴掌,自然不敢有一句反驳,叶老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静静站着的叶兰萧,最后扫了一眼后门。 他拂尘招呼了叶勇曲,“送我回去!“ 叶勇曲赶忙应下,眼神示意叶兰萧,却被叶老爷子拦了,“我自有话同你说,与他无关!“ 叶勇曲不敢说话了,叶兰萧送走了父亲和祖父,站在道观院外半晌,转头又回到了观里。 三清祖师身前,一人静默行礼。 叶兰萧走过来,“从微见笑了。“ 魏铭转过身来,同叶兰萧摇了摇头,“多亏令祖父,不然我今日,说不定仕途就此终结。“ 他说得不错,若是让叶勇抓到了他,再弄到些他和常斌搅在一起的证据,魏铭就成了常斌的走狗,今后就算中了状元,也是完蛋。 他说那话,并没有太多严肃,反而眼中带笑,叶兰萧见了,无奈摇头。 刚才同他说话的确实是魏铭,自家祖父来得及时,这才让魏铭逃过一劫。 叶兰萧想想自己父亲刚才的模样,一时又是失望,又是庆幸。 两人也不在多言,将各自情况交流了一番。方才叶老爷子提出让叶勇曲出钱,叶兰萧主修这间道观,分明就是给两人见面制造了机会,两人当下商量一番,各自回了各自处。 常斌还以为魏铭去替他查问情况,赶紧问他,“如何?竹院和那些文官,可有进一步的动作?“ 魏铭道,“那竹院山长因为上一次事情没成,很是着急,只怕动手在即。税监加收酒税的事情,尽早不尽晚,咱们急急先把税钱收了,等到南直隶的官员和竹院等人反应过来,使出手段应对,钱已经进到了您的腰包,还怕什么?大不了收手便是。“ 常斌听着只觉有理,什么都是虚的,收上来钱是真的。 当即召集了大批的参随,加紧收税,不在话下。 —— 泰州,崔稚快吐血了。 那矿监税使的税是真的要收,她和元和黄娄家、栗老板以及天星黄的人全都商量了,大家收税第一日,摆出少量的酒水,正常价钱售卖,看矿监税使的人如何收税。 收税只怕是免不了了,若是能寻个漏洞,岂非便利? 然而崔稚没想到,常斌的人虽然不多,但是竟然能以收取的税金给闲帮分成的方法,召集了大量本地闲帮,在各家酒水铺子门口看门收税! 哪家进了多少人,卖了多少酒,都看得一清二楚,崔稚试着让铺子掌柜偷偷记下酒水和买家地址,配送来躲避计算,然而她这个办法没实行两天,竟然就被抓了个现形,之后各家的酒坊门口,都看管了人。 “没有活路了!“崔稚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才发现从前在后世交的那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