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稚用五景酿的牌子和元和黄以及天星黄的本地号召力,破解了缺酒的问题,还为五景酿尝试了一个新方向,算是初步胜利,然而元和黄也不甘示弱,元和黄既有名声,也不缺酒水,现在娄家父子又下了血本折扣,两家斗得难解难分,最得了便宜的,莫过于泰州百姓。 崔稚不怕斗,就怕没法斗,近来她是吃得多又睡得香了,抱着墨宝惦记起来魏铭。 段万全那边,她请孟中亭传了加快信件,只是同在扬州的魏铭,她好久都没有消息了。 崔稚还没同魏铭失去联系这么久,不禁同墨宝一样,向西看去,“他不会真的被叶家收了作女婿吧?怎么都把咱们忘干净了?“ 邬梨和万音从旁边走过来,邬梨最近穿得干净利索多了,不知从哪变出一把扇子,也同那些倜傥文人一般,抖开扇子,边打扇边道:“怎么?你也有想木子的时候?怕木子被叶家抢走了?“ 崔稚瞥了他一眼,拉过来万音一同坐廊下的栏杆上。 “万姐姐,你有没有觉得某个人的头发更稀疏了?“她说着,还指了指发际线,“这儿好像也比上个月往后退了……“ 话没说完,邬梨就捂了头顶,“你这丫头,混说什么,胡言乱语!“ “咦,谁说你了?我只问万姐姐呢!“ 邬梨现在很为他之前不正确的生活方式后悔,要是以前没喝这么多酒,点灯熬油地看画本子,净吃些油腻腻的东西,头发也不至于越来越少。 他含恨看向崔稚,不就是调侃了她几句,这丫头居然当着万音的面,说他要秃了! 她才要秃了! 邬梨呆不下去了,捂住头跑了,崔稚嘻嘻笑,万音拍了她一把,“看把梨子气的。“ 崔稚歪着头打量她,“万姐姐心疼了?“ 万音打了她一下,“净浑说!“ 她说完,脸色恢复了平静,“这些话先不说了,我现下不想这么多。“ 崔稚晓得她还没从沈攀的阴霾中恢复过来,便不在多言,说起食疗中治头秃的方子,“……回头给梨子试试,才二十多岁的人,别太绝望了。“ 两人说着话,栗老板突然急急慌慌跑了过来。 “丫头!丫头!糟了!糟了!“ 这话可把崔稚吓着了,“什么糟了?怎么糟了?!“ “唉!那太监常斌,要给酒水加税了!卖一瓶酒,抽两成税!“ 两成税! 话音一落,崔稚直接仰倒进了万音怀里。 “抽筋了,扒皮了,吃肉了,喝血了!杀人了!“ —— 矿监税使常斌的手笼罩在了整个扬州府上方。 他说扬州刚开完邀酒大会,酒商们都在,这一笔税收了,立时就能交到朝廷,今上定然高兴,希望各大酒商多交广交,谁若是少交,以后就不要卖酒了! 税令传来,哀鸿遍野。 两成税,常斌可真敢想啊!各家酒商都在打折,能不能赚两成还不好说呢!就要交上去两成?!这哪是收税呀,这是明火执仗,直接让酒商们掏钱! 这是人想出来的主意吗?这干的叫人事吗? 扬州因为邀酒大会,各家的酒正卖的火热朝天,这举措一实行,酒商可就赔惨了。尤其像崔稚这样利薄的,等死得了。 崔稚气得个仰倒,勉强站稳跟着栗老板出门看情况,只见有些小酒水铺子,已经关门了。 她走到自家门前,看见愁云满脸的掌柜们,她想挤出来一个笑都挤不动。又往前走了两步,元和黄的红绿绸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