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赚点钱可不容易。 她不由叹道:“世道艰辛。” 孟中亭皱了眉头,严肃了一张保留了几分婴儿肥的小脸,“谁欺负你了?” 一副要替崔稚出气的样子。 崔稚心里一暖,同他把前来卖酒的事说了,她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崔老板,她现在的身份是崔老板的闺女。 “你父亲?你不是没有父亲吗?”孟中亭奇道。 崔稚嘻嘻笑,“根本就没有崔老板这个人,当初是几家凑份子同冯老板做生意的,那几家出的钱不多,便拟了个崔老板作为冯老板的合伙人,冯老板和崔老板都没法来,自然得我这个崔老板的‘闺女’来喽!” 孟中亭有些明白,他在家并不过问经济,父亲母亲也不甚打理庶务,偶尔过问一二,若有大事,便请二房的三叔父做主,三叔父留在家中专门打理庶务,这些事不在话下。 他见崔稚脸蛋晒成小麦色,身上穿着的秋香色长裤长褂,头上勉强拢了个鬏鬏,还是小孩打扮,不由地道:“说成是崔老板的闺女不是不行,但好歹也是酒商人家,你身边没有人,万一被人抓去怎么办?” 崔稚不在意,“我身边有墨宝,还有那一大群小厮和管事!” 孟中亭直摇头,“不一样,要近身伺候的人。” 崔稚才不要近身伺候的人,她信任一个人不容易,托付一个人更不容易,哪能随随便便地收人在身边呢? 不过孟中亭待她的好意,她看得出来。 说起来,孟中亭是世家的优秀子弟,她是乡野的穿越孤女,两人阴差阳错有这许多巧遇,真算是缘分了。 她同孟中亭笑起来,“怎么坐起来马车了,我看你不少竹院的同庠,都乐得在街上逛游呢!” 她说了这话,松烟适时回答了她,“六爷下山的时候脚崴了,只能坐车了!不然六爷才不许我们驾了马车上山!” “呀!”崔稚连忙去看孟中亭的脚,“怎么就崴了脚了?” “不小心而已……” “还不是怪那个魏案首和邬小爷!都是魏案首被这么多人围着,和他一起上山的邬家小爷,一大清早的,闹着非要下山来,魏案首不能送邬小爷,就让我们六爷送他,结果天太早了,地上湿漉漉的,六爷可不就崴了脚了!那魏案首可是风头出尽了,随便使唤我们六爷……” “松烟!”孟中亭眉头一皱,“越发多话了!” 松烟不敢再出声,崔稚听了这前因后果,觉得不可思议。 邬梨回来可没说,他把人家孟小六连累了呢! 这个梨! 她连忙问孟中亭要紧不要紧,“有没有找大夫看看?休息几日就好?” 她心里为魏铭和邬梨连累了孟小六感到抱歉,不由地蹲下身来,想细细看一看。 只是她刚蹲到孟中亭身前,马车陡然一起! 崔稚一晃,只觉脚下失了重心,合身就扑到了孟中亭身上。 孟中亭方才也顺着马车向后仰去,这还没做坐正身子,一个酒气腾腾的肉圆子就扑到了他怀里。 他这脑子一懵,还没回过神来,下巴被崔稚的鬏鬏一拱,后脑磕腾一下就撞到了马车壁上。 这一下,把他撞回神了。 再见怀里结结实实扑进来的肉圆子还懵着,嘟囔道:“什么情况?” 肉圆子一回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