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道:“五爷回来了!五爷连着三个沐休都没回来,太太可惦记呢!” “知道了。” 小厮一路追着他说话,见他到了正院门前,连忙道:“五爷快去看看太太吧!太太见了五爷自然是高兴!” 沈攀看了一眼正院,又看了一眼那聒噪的小厮,哼哼笑起来,“我这一身风尘,如何好拜见母亲?给母亲房里带了浊气,可就不好了!” 小厮一愣,沈攀已经大步地回了自己的小院。 小厮脚步顿了顿,没敢往前追。 五爷从前可不是这样的,从来都是先去看了太太再回院子,甚至有一回,手里提着给太太从天风楼带来的点心,一路飞也似地直奔太太房里就去。 今儿这是怎么了? 不过五爷,确实很久没给太太买点心了…… 小厮有些摸不准,也不敢触了沈攀的眉头,匆忙离了去。 沈攀回了自己院子,丫鬟急忙忙端了水来,又伺候他换了一身家常的铜绿色布袍,上了一杯毛尖,沈攀坐下喝茶,才觉得舒坦许多。 他打量着两个手脚麻利、又低眉顺眼的丫头,点了头,“你二人这般很好,有赏。” 两个丫鬟自然欢天喜地,连忙谢过退下了。两个丫鬟这边出了门,外边便通传来来,“爷,太太身边的苏玲姐姐来了。” 沈攀眉头一皱,只一瞬的工夫便又展开了去,然后放下茶盅,往门前走去,“苏玲姐姐怎么来了?我正要去太太那呢!” 话说着,正好与撩了帘子进门的苏玲撞了个对面。 “奴婢就同太太说,五爷立时就会到的,太太却不放心,非要奴婢来瞧瞧。” 那苏玲说着,眼睛飞快地打量了沈攀一眼,沈攀笑着任她打量。苏玲连忙低了头,“五爷快请吧!” 沈攀抬头,出了门去,苏玲瞧了一眼翻开了盖子的茶盅,也连忙跟了出去。两人不多时就到了沈攀母亲穆氏的院里。 穆氏不及三十的模样,一副典型的江南女子柔美的面容,小巧的小巴,如画的眉眼,一副珍珠抹额衬得她如珍珠般璀璨,真真是百里挑一的绝色容颜。 她穿着一身秋香色素面褙子,头上簪了两支银簪,正站在廊下等着沈攀。 “太太安好!”沈攀快步走上前去。 穆氏露出了笑来,问道:“我安好,你怎么清瘦了?” 她笑颜好似花儿绽放,蝶儿飞舞,声音更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脆响动人。 沈攀一时怔住,回过神来,两步上前,要携了穆氏的手进了屋子。 苏玲看着,忙亲自上前扶了穆氏,“太太每日里替舅爷抄经祈祷,日日都要抄上三个时辰,委实辛苦,还茹了素,前两日穆家舅娘过来,也道太太脸色不好。” 苏玲说着,同穆氏道,“太太合该多吃些才是!” 那穆氏连忙示意自己无碍。 沈攀瞧了一眼苏玲,没多言,只是问道:“舅舅的秀春酒势如破竹,太太有什么可担心的?” 穆氏的嫡兄,正是秀春酒的主家穆继宗穆老板。 秀春酒在一众酒水里出类拔萃,势头更如沈攀所说,势如破竹。 不过穆氏还是忧虑道:“明面上看着,是如此,可前两日我嫂子来,道今岁各家都砸了大笔的银钱,更有那西风液的少东家出手阔绰,邀酒大会不许以旁的金银干预,他使人在路上各家店铺门前支了摊子,说凡是以榆木钱买了西风液的人,都可把名记到纸上来。”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