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到姥姥家了?!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作证。 要不是苗品和崔稚将两兄弟找到,两兄弟现在一个畏罪潜逃,说不定就落在头顶了! 见官不敢马虎,两兄弟骑马带人,一路飞驰,到了县衙。 —— 王复眼见着盛家兄弟实实在在作了证,一张脸烫了起来,总觉得有人的目光往自己脸上扫,那些唏嘘声音在说自己,笑声定也在笑他。 他来安丘六年,还没哪一日,似今日一样不体面! 但他强作镇定,听见知县李帆道此案再无疑点,乃是那粮长赵功、总甲戴岗糊涂多事、坏人生意,捕快张洪又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抓人。李帆倒是没提他,但这和说道他脸上有何区别? 张洪抓人的牌票,总是他签的! 王复心有不甘,正此时,堂外有人嚷了一句话,一下合了他的心意。 “便是没有触犯大兴律,但那魏家小儿两头欺瞒,从中谋取暴利,也是真的!此事怎讲?!” 第47章 何来暴利? 崔稚并没有上公堂,苗品答应不挑开她高矮生的身份,让她乖乖等在堂外。 刚才有人嚷了一声,她立时就听见了。 这什么意思?还不让人从中取利了?! 她拿眼瞪着那人,却发现不止那人,还有好多人这么说,“……一斗米取一钱利,五十石米,就是五百钱呀,三十多两银子啊!啧啧!还不止呢!” 哎呦? 崔稚震惊地看着一群秀才,刚才在宋氏酒楼,她还觉得这群人老可爱了,现在怎么瞧着一个个油腻腻的,这么讨厌? 什么三十多两,她手里只有粮食,哪有钱呀?!她一个铜板都没见到啊! 她欲反驳,听堂里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 “这魏家小儿虽然不曾触犯大兴律,但是以欺瞒之法,牟取暴利,县尊应也听见堂外众人议论,这又该如何判?” 说这话的,不是旁人,当然是王复。 他将这话一说,忽的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众听审秀才的代言人。 李帆就是想装作没听见,也不行。 李帆没有回复王复如何判的问题,看了一眼堂下的魏铭,见那孩子还如方才一般,面上无有任何焦虑,朝他道:“此事,你如何说?” “草民以为,此事没有什么好说。”魏铭道。 这话一出,堂外就像被投了一个火把,立刻熊熊燃烧起来。 “怎么就没可说了?你这小孩,压榨村人,欺骗粮商,牟取暴利!很有的说!”第一个提出观点的人,嚷了起来。 崔稚不禁捂脸,魏大人稍微解释两句也好呀,免得被人群起攻之了! 但她在堂外,劝不了里边的魏大人,只又看了那吵嚷的人一眼,忽的记起来,当初高矮生说到崔七爷按九钱银子换粮,就是此人问,何不以原价二钱换! 只是当时此人占不到理,被苗品带人压了下去,而现在,此人好像捏到了“理”。 有人拍了此人一下,“邢备,你这脑子转得够快的呀!” 那邢备哼了一声,义愤填膺的样,“都是奸商害人,不能让他们吸血!” 说着又往堂中喊,“兀那小儿,你若不说清楚,就把钱全部吐出来,一分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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