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恐怕满屏飞起了! 只不过她更在意那苗品,十个秀才,也抵不上一个苗品,人家可是知县的启蒙老师,近水楼台先得月! 她继续讲来,除了没说是本地之事,也没把盛家直接套进去,其他说得全是真的,等到她把故事讲了个八九分,下面已经有人嘀咕起来了。 “姓赵的粮长,姓戴的总甲,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崔稚听在耳里,这第一回 刚好讲完。 “有分教:见人发善,胸中涌起妒千丈;暗地使坏,大手撒钱顺气长!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明日分解!” 啪地一声惊堂木拍下,堂中一静,立时又响起喝彩之声。 “你这高矮生,从哪儿来?讲的是何方故事?”苗品听得兴趣盎然,两步走到说书案前。 崔稚捋着一大把假胡子,笑眯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话可勾了众人心思了,刚才那个说赵粮长戴总甲耳熟的,忽的“哎呦”一声,“我想起来了,我们隔壁那一里,粮长好像就行赵,总甲就姓戴啊!” 赶忙又人问他:“那一里也有个魏家吗?” “这却不知道了……但你们想啊,安丘现在不正闹着饥荒吗?米价多少钱,十钱啊!比市价低一成,可不正好是九钱吗?说得不会就是安丘的事吧?!” 他这么一说,满堂哗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齐齐转头去看那高矮生,只是纷纷看去,案前哪还有人,惊堂木都没了。 “唉?高矮生呢?!” —— 高矮生差点晕死过去。 六月半的天,又不下雨,整个齐鲁大地就跟铁锅一样,烤的通红滚烫。 崔稚为着怕高矮生被人家看出来是个小姑娘,垫了鞋底不说,往衣服里头塞了不少稻草,才把整个身形撑的臃肿无比。 这身形撑起来了,差点把她热死。 这会儿段万全把她拖出了大堂,拖到宋家后院的门廊下吹过堂风,又叫上宋粮兴给她灌了半碗茶,才见她软趴趴地出了口气。 “小姑奶奶,我再不拽你出来,你还要在那挺着呢?!”段万全使劲给崔稚打着扇子,嘴里叹个不住,“你也太能忍了!” 崔稚没劲跟他说话,一个中暑的人能喘气就不错了。 一旁宋粮兴早就傻了眼。 “这、这、这是高矮生啊?!怎么成这个样了?”宋粮兴手上比量着高矮生的身形,又比了比崔稚现在这个瘦溜溜的身板。 段万全在旁嘿嘿地笑,“他原是胖的,肚子里的水都蒸干了!就瘦了” 他说瞎话糊弄人,宋粮兴还没被他糊弄住,拉了段万全,“这小闺女真是高矮生啊?刚才都是她讲的?讲的真好啊!外边那群秀才大爷还满大街找人呢!说明日还来听!” “嘿!所以说哥哥照顾你家生意呀!”段万全吹着口哨,嘻嘻笑。 宋粮兴一边谢段万全,一边偷偷瞄了一眼小闺女“高矮生”,“她叫什么呀?说书可真厉害。” 段万全刚要说,崔稚提前开了口,“我叫崔稚,你觉得我今日这书说得如何?” 她坐起来靠在了门边,歪着头打量着宋粮兴,一脸的黑粉还没磨掉,假胡子上都是茶水,一副丑样,偏说出的话,像大商铺的掌柜。 宋粮兴被她这一问,不敢真当她是个小孩,连道:“说得好,好极了!” “这么好,明天的茶水钱,我还要交不?”崔稚笑着打量他。 宋粮兴愣了一下。 崔稚又继续道:“我这不光会说书,脑子里还有几本祖传菜谱呢!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