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粮多,那位世伯家中要不了这许多,所以能同七爷这样的人物易粮,是我等的幸事,只是若七爷要货比三家,盛家却不一定能等这许久。” 盛齐明这番话首先表达了恳切的希望成交的意愿,但也给盛家自己留了颜面,告诉崔七爷,盛家也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他说完这话,盛齐贤也忙道:“正是。” 崔稚偷看了盛家兄弟一眼,心道这盛家兄弟虽然年轻,一个鲁莽些,一个过于保守,但是两个合起来,倒还尚可。 且看两人年纪,盛齐明也就十八九岁,盛齐贤二十上下,放在现代才上大学。现代的大学生有几个能离家千里,在没有前辈指点的情况下,跟人谈生意的? 假以时日,兄弟二人能把盛家的生意做起来。 崔稚琢磨着,又看了两兄弟一眼,见盛齐贤挺拔端正、盛齐明英俊高挑,心道要是能收了两兄弟为己用,生意上是把好手,看着也养眼不是? 虽然她现在就是个瘦了吧唧的黄毛丫头,但这不耽误她对美的追求啊! 恍惚想着,身边有两束目光投过来,崔稚这才收了心神看过去,原来是魏木子。 确实跑题太远了,崔稚略有些不好意思,朝魏铭笑笑,开口同盛家兄弟道:“我们家七爷还是属意盛家的,您二位不远千里过来,那是带着诚意来的,不能怠慢。” 盛家兄弟一听崔家也放平了态度,长出一口气,盛齐贤让人给两小仆续茶,俨然一副对待大管事的态度了,问道:“那七爷可有说,具体如何交易,何时交易?” 这算是谈到点子上了。 两家现在主要的问题是,能不能在价钱上达成共识! 崔稚看了魏铭一眼,魏铭微微颔首,开口道:“不知道大爷二爷可否知道,莱州的粮商都走了。” 盛家兄弟哪里知道这个,相互看了一眼,“为何走了?去哪了?” “说是要来我们青州府做生意,安丘离得近,想来不过几日就到了。” “为何?” 魏铭道:“七爷说,莱州的人家基本都备满了粮食应对灾年,我们青州这边旱情严重,恰巧官府又松了对粮商的管控,莱州的粮商自然要过来。” 话落了地,盛家兄弟都不说话了。 莱州的粮商过来,安丘的粮价肯定要掉,崔七爷让两小仆说这话,是要压价了! 盛齐明也不绕弯,直接问:“崔七爷准备以何价钱交易?” 他问明白,魏铭也不绕弯,“八钱一斗。” “呵!”盛齐明直接笑了,“七爷说笑吧?莱州才八钱一斗!” 崔稚听了这话也笑起来,“盛二爷许是不知,莱州已经掉下八钱了!” “这才几日,怎么掉这般快?”盛齐明显然不太信。 崔稚也不急,解释道:“这事早有苗头,只是现下确切了而已。安丘的人家,不也没买多少粮吗?多买了都怕亏了,等得就是这会。” 盛家兄弟一听这话,立时想起了小厮二恒多量了粮食给郝家送去的事。那郝家一撮米都没多要的退了回来,他们当时还疑惑,就算多了,郝家直接出钱买了就是,至于多出来,立时就要退? 现下想来,人家是怕多买买亏了! 盛家兄弟前后想想安丘富户的态度,对崔稚的话已经信了八九。 掉价了,全都掉价了!要是掉到八钱一下,他们这趟真赚不到什么了! 两兄弟面露愁云,崔稚却乐开了花。 真是庆幸盛家人不知道徐州府不肯调粮的事,不然他们再不会被她镇住! 没办法,掌握更多信息的人,就掌握着主动权。 盛家兄弟觉得自己是私下前来的,不敢出去查探消息,自然也占不到上峰。 “八钱一斗,若是盛家愿意,今日便可交易第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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