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感觉哪里不对,紧接着车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盛望挣扎了一下:“不是,我没有要当街耍流氓的意思,要不换个动词?” “摸?算了。” “玩?也不对。” 这话越描越黑,越听越流氓。 他还想再往外蹦字,就听见他哥在旁边毫无起伏地说:“闭嘴吧。” 盛望终于没忍住,扶着方向盘笑了半天,被江添重重揉了一下头。 因为这番流氓话着实辣耳朵,想象一下更是……总之高冷禁欲的江博士选择了一路沉默,不太搭理人。直到盛望回到住处挑衣服,他才重新上线。 盛望拿了两套居家穿的t恤长裤,他说:“我那有。” 盛望又拿了之后上班要穿的换洗衬衫,他又说:“我那有。” 简而言之,拿什么他都说有,听得盛望哭笑不得,最后把衣服都堆他身上认真地问:“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我穿你衣服有什么癖好?” 江添动了动嘴唇,一脸无语地拎了衣服转身就走,留下盛望满眼是笑,在储物柜里挑挑拣拣收了一大包东西。 江添把那鼓鼓囊囊的一包放进后座,纳闷地问:“这又拿的什么?” 盛望系了安全带,倒车出了小区说:“猫玩具,我要借住两天,占了它的地盘,总得送点礼物讨它欢心吧?单亲家庭养出来的心思重。” 江添:“……” 雪渐渐又停了,四周围均是一片茫茫的白,车在夜色下穿行而过,夜晚安静得让人生出一丝懒意。 盛望在街口停下等红灯,忽然听见江添开口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它回归双亲家庭。” 他嗓音低低的,很衬夜色。盛望摸了一下右边耳垂,心里有点痒:“现在不算吗?” “哪个双亲家庭是拎了行李住两天就跑的?”江添说。 盛望“噢”了一声,在红灯的倒数下转头看向副驾驶:“哥。” “嗯。”江添应了一声。 “你是在邀请我同居吗?” “那你答应么?”江添问。 红灯跳到了绿灯,盛望目光回到前方踩了油门促狭道:“这是大事,我得考虑考虑。” 他在等红灯的间隙里顺着江添的邀请想象了一下——他们共同住在大学某一角,共同养着一只猫,然后在时间的作用下慢慢说服家人。 有一瞬间他觉得这种生活有些熟悉,怔愣片刻后恍然想起,这是江添18岁生日那天,他们窝在房间里对大学生活所做的设想。 这个世界有时候存在着一种冥冥之中,冥冥之中,他们还是会过上曾经想象中的日子,只是不小心迟到了几年而已。 * 他们回去的时候,单亲家庭金贵的猫儿子一反常态没来迎接,而是两爪扒在窗台上朝外瞭望,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哲理人生。 江添转了一圈,发现是猫食盆空了。 他刚打开猫粮盒,那位思考人生的瞭望者就飞也似地扑了过来,绕着他裤腿蹭头蹭脸,还翘着鼻尖亲人卖乖。 盛望那一大包猫玩具摆在家里沉寂已久,好不容易捞到能玩的机会,当即倾倒出来,挨个拆挨个试。 这人有沙发不坐,盘腿坐在地毯上,跟猫打成一团。 江添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某人口口声声要“讨猫欢心”,干的都是找打的勾当。猫崽子两脚直立,伸着爪子去够逗猫棒。他非要突袭似的拽一下猫脚,然后看他儿子一个没站稳,噗通倒在地上。 猫被他惹急了,扭头就要跑,他非捏着人家一只后脚,任凭对方三爪飞蹬,就是跑不掉。逼得猫崽子伸着爪子跃跃欲试要呼他巴掌,结果他伸手跟它击了个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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