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前者。 这一派系的成员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只要是他们亲手做的题,从流程到答案都能背出来,包括作文。像英语这种选择题为主的练习卷,背起来更是小菜一碟。 所以就算看的是别人的卷子,齐嘉豪也知道自己哪题对哪题错,及时订正在本子上就行。 至于盛望…… 一看就知道是“考完管它去死”派。 杨菁见不得学生闲着,答对了也不行。于是她下巴一挑,指使盛望说:“找个人合看一下。” 盛望“噢”了一声。 找人合看还不简单?他站起身,拎着椅子就要往前挪。却听见杨菁补充道:“你搬着椅子去后面,跟江添凑合一下,行吧?” 不行。 盛望心说后面那位还欠我一顿毒打,并不想凑合。 但杨菁的理由很充分:“我估计你跟江添的正确率差不多,凑合一下刚好。至于高天扬……你就给他留点面子吧,啊。” 菁姐上课必怼高天扬,已经是日常了,简直防不胜防。 盛望拖着椅子来到后排,坐在江添右边。虽然他并不记得自己的答案,但还是装模作样带了一支笔。 起初他还是收敛的,坐得离桌子一尺远,看卷子还得倾身。 江添瞥了他好几眼,最终还是没忍住说:“桌上有钉子扎你么?” “没有啊。”盛望心不在焉地随口一回。又过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对方在嘲讽他的坐姿。 盛望斜睨着他,把椅子往前挪了一步。 有一有二就有三。在接下来的五分钟里,盛望一会儿挪一下、一会儿挪一下,很快就两手都上了桌。 杨菁讲题速度不慢,但毕竟有三张卷子150道题,错题多的人着实很忙碌,而错题少的就非常无聊。 因为生病的缘故,盛望本就有点头晕脑胀,再加上江添的卷子几乎挑不出错,他听了一会儿便犯起了困。整个人越伏越低,手臂占据的地盘也越来越大。 他两手抵着下巴,在瞌睡中左点两下头、右点两下头,忽然胳膊一滑,小臂碰到了另一个人。温热的体温贴着皮肤传导过来,盛望迷迷瞪瞪靠了片刻,一个激灵惊醒了。 十六七岁的年纪总是容易尴尬,某句话、某个眼神、某次接触都会让人收敛起来,不明就里、不知缘由。 盛望缩了一下手肘,江添也换了个动作,靠近他的那只胳膊干脆撤下了桌。 对方避得太明显,小少爷又有些不痛快了,心说碰一下会毒死你么?让得那么快。 杨菁恰巧讲到第二张卷子的末尾,浑身不自在的盛望终于挑到了一道错题。 他总算找到了一件可做的事,拔了笔帽在卷子上划了叉,熟练订正起来,还记了一排笔记。 盛望给最后那个g画了潇洒的大尾巴,画完一抬头,就见江添捏着红水笔盯着他,表情非常一言难尽。 盛望:“干嘛,牙疼啊?” 江添说:“我的卷子。” 盛望:“……” 他垂眸看向卷子,那笔狗爬字因为格格不入而显得张扬醒目,存在感极强,还斜着往上飘。 盛望讪讪地盖上笔帽,“噢”了一声。因为生病的缘故,他的模样极具欺骗性,垂下眸子的时候会显出一丝孤零零的气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