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信没有人能看得出来。 贵族们养尊处优多年,却不知民间藏了多少能人。 而墨家的人,因着墨家自墨子便出身于贫民之中,一向不为贵族所喜,他们或许会用墨家的人,却不会拿墨家的人当人看。 当然了,墨家的人有时候就算被逼得不得不为贵族们做事,不代表人家会拼尽本事地做。 凡事留一线,让贵族们永远不知道他们的本事,自然最好。 但是对付贵族们的办法绝不能用到刘元的头上,更不能用到他们巨子的头上。 就算琼容的手艺在墨家人里最末,人家养出一个好徒弟,生生将整个墨家的人都养了起来,出钱出力还让他们收徒教人。 刘元直言希望他们能教出更多厉害的人来,如同他们一样的为大汉尽心,为百姓尽心。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人,还是让他们好好地呆在贵族里边,我们都是务实的人,只想过上好日子了,也希望大家一并过上好日子。 兼爱非攻,他们想做而没能做到的事,好像刘元都帮着他们做到了。好些人都想要刘元这样的人成为他们墨家的人。 可是琼容早年就说过,刘元是她的徒弟不假,却不是墨家的弟子,她什么都教了刘元,独独墨家的本事,她是一样都不会教给刘元,也不许刘元学。 墨家的人想到琼容的狠决,本就是有意报复墨家,现在墨家能过成这般模样已经不错,若是他们敢不知足,还想问罪琼容,依琼容现在的能力,她可以直接取了他们的脑袋,还没人敢找她的麻烦。 识时务者为俊杰,靠着琼容立起来,他们若是还想翻天,想让琼容给他们更多,不知见好就收,便怪不得琼容将他们打回原形。 可是,就在琼容准备将雕像运顺长安时,有一个人冲到雕像前,大声地喊道:“颠倒阴阳,有悖常理,天能容之,我等不能容,愿以血谏,引天下共视之。” 语毕竟然一头撞死在刘元的雕像前,本来指着雕像说是神迹的人看到血溅在雕像上,全都惊住了。 原以为只有这一个敢一死而谏之,不料又两个人冲了出来,“刘元倒行逆施,是要毁这天下,让我们这些士子,男人,成为女子的踏脚石,但凡有骨气的男人,宁可血谏也绝不苟活。” “不然,宁可血谏,改天换地,也不能接受。” 两人与先前的人一般,冲了过去撞死在雕像前,再次引得一片哗然。 琼容本来以为贵族们再也没有办法了,不料却以命谏之,三条人命的血落在雕像上,护卫在雕像前的人本来以为就是寻常闹事的,一个人撞来时本来想要拔剑的,却是收到琼容制止的目光,若是为了护着雕像而杀人,他们所造的神迹便白废了。 第一次琼容没让人动手,第二次第三次,人都没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前方,难以想像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来。 琼容此时的脸已经黑透了,而她走了过去,探了三人的鼻息,死了,全都死了,血溅了四下,将雕像都染红了。 “好,好!雕像放下,就放在这里,至于这三位,他们愿意死谏,人在这里,若是有人愿意为他们收尸自然极好,若是无人愿意,明日之后,我会让人为他收尸的。”琼容同样果断。 不就是想看看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就让他们看好了。想毁了刘元,还想让她雪上加霜,做梦,作为棋子,只能是由她来执棋,他们是棋子,想要摆布她,绝无可能。 本来受了惊吓的百姓们再听到琼容的话,倒是闹不明白琼容为何了,可是都闹出三条人命了,琼容还能不怒而且完全的控制住,也是让一手策划此事的人惊得不轻。 “琼容此人真是名不虚传,难怪在刘元镇守北境的时候,长安没出半点岔子,给了旁人可趁之机。” 眼看琼容既放下了雕像没再说运回长安,同样也没有对撞死在雕像的人做出处置,而是扬言让人来收尸,至于最后有没有人来收,重要也不重要。 态度表明,琼容敬重死谏之人,哪怕他们死谏的内容不为琼容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