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十分肯定地开口,吕雉二话不说地吩咐道:“去让太子和诸皇子进来。” 内侍得令,赶紧去请人进来,吕雉倒也没说其他的话,只道明刘邦病重,需要以人肉作药引,而且最好是至亲骨肉的肉才能有效果。 话音落下,刘盈是连想都不想地伸出手,“阿娘,割我的。” 十分的果断,刘盈认真地道:“孩儿也听说过割肉入药的事,只要能救父皇,就割我的肉,用我的肉入药。” 其他比刘盈年幼的人听着刘盈的话倒是也想学来着,可是想到割肉的痛,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 “琼先生,你来。”都已经想好的刘盈再一次伸手,想让琼容或者一旁的太医动手,琼容道:“殿下自己来。” 琼容却是朝着刘盈很是认真地回答,刘盈想了想道:“好,那我自己来。” 说来,便要去寻匕首,挽起袖子让内侍帮着,刘盈毫不犹豫地将手臂上一块肉割了下来,一群没见着血的小孩瞧着大哭了起来。 “拿碗来,别让肉掉下去了,不能让父皇吃到脏的肉。”刘盈虽然痛得额头直冒汗,却还是记着不能让自己好不容易割下来的药引掉了地上。 太医赶紧的拿了碗来装着,刘盈一用力,终于是将一块肉割了出来。 “太医,这么多够了吗?”刘盈又不是一个会动刀子的人,看到那么一点点的小肉,不太确定地询问,他这点肉够不够,若是不够就再剜点。 “够了够了。”太医瞧着刘盈连想都没有多想就已经将药引剜下来,内心的震惊自是不必说的。 “我为太子上药。”一看太医拿着药往里头去,琼容赶紧的为刘盈上药。 刘盈道:“琼先生,父皇用了一次药之后就可以好转了吗?” “还得用多几日。”琼容依然还是方才的说词,刘盈认真地道:“那也无妨,要是还要肉作药引我就再剜。只是若是琼先生可以帮我剜就好了,我的手不太会剜。” 方才剜起来用得十分的不顺,刘盈很是嫌弃自己,倒是趁机与琼容提议。 “太子剜过一次了,陛下诸子,总不能让太子一个人一直以肉为陛下入引?”琼容一边上着药,目光扫过一旁只会大哭的孩子们,那些听着哭声冲进来的妃嫔们,一个个都只顾着问自家的孩子怎么。 倒是一旁的人为她们解释了之后,再听着琼容的话,只闻孩童的哭声。 “盈儿做得极好。”吕雉只管看着刘盈做事,在琼容为刘盈上药的时候上前去为刘盈包扎着。 “阿娘,这是我应该做,父皇病重,为人子女恨不得代父承病,只是几块肉而已,当真能救父皇的性命,再让我怎么割都可以。” 刘盈听着吕雉的夸赞说出心里话,每一个旁听的都在心里暗暗与刘盈竖起了大拇指,待父至孝,刘盈的太子之位只会更稳了。 “今日的药引已经有了,明日,不知由哪位皇子来?”一旁的琼容笑眯眯地朝着那头的妃嫔和皇子们抛出询问,没人接话。 “明日的事明日再说,先入药让陛下服下。或许陛下服下了此药便会好转。”吕雉倒是很会宽慰人,下面的人有多少盼着刘邦今夜能醒来的自不必说。 琼容点到即止,话不必说得太多。 可是这一个晚上,谁也睡不着。 “宗正,我来并非看望殿下,只是与殿下一道暂留于宗人府。”宫中的事不断,宗人府外面,张良站在刘交的面前,朝着刘交一本正经地提出他的要求。 刘交认真地道:“陛下有诏,不许任何人探视始元,留侯虽然是始元的夫婿也不例外。” “宗正,良并非探视,而是前来与殿下同囚,陛下并未禁之。”张良温和的说明两者的不同,他不是来看人,他是来陪人的,陪人和看人是两回事。 刘交为难地皱起眉头,张良道:“宗正以为殿下是不孝之人?” “当然不是。”说刘元不孝,刘交一个字都不信,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因而刘交虽然将刘元关了起来,里面却也布置得舒舒服服的,刘元也就换了一个地方好好休息而已。 “如此,就请你让我进去陪着殿下。”张良立刻顺竿爬上,刘交道:“就算始元并非不孝之人,那也不能让你进去,否则陛下问责起来,我如何与陛下交代。” 刘邦虽然是他的兄长不假,却也是大汉的皇帝,皇帝有诏,他也得奉诏行事,不可违背。 “是我要去陪殿下的,与宗正何干。”张良一力想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