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近因而能够看得清,就算是站在他们身后的人,也没办法看清刘元都写了什么。 “如何?”刘元将韩信方才问的话问出来,韩信显得惊愣,听到刘元一问再次看向刘元,“殿下真是……” “不好?”刘元含笑再问,一个没有威胁的人,刘邦还会管他吗?只是那样的时间怕是要过去很长很长,而且还不知道要面对多少的试探,到那个时候,谁又能保证韩信当真能做到。 韩信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张良并没有劝说,只是看着韩信,等着韩信。 “容信想一想,想一想。”韩信并没有一口应承下来,那么大的事,并不是容易做成的,一个不慎,或许更会成为他的催命符。 刘元道:“当如此。” “殿下与淮阴侯下一盘棋吧。”张良提议,“今日难得有机会。” 若是连盘棋都没下,说几个问题,再有刘元写几个字便走,那呆着韩信的人一定会特意将刘元写字的事上奏,到那个时候,韩信面对的问题会更多。 “也是,难得今日空闲,确实是个机会。淮阴侯请。”刘元一把将水抹过桌上的两个字。指着前面的棋盘,韩信心神不宁的,可是刘元方才出的主意,似乎是他唯一的机会。 “殿下请。”下棋,下吧,下几盘棋,或许能从刘元那里得到其他的提示? 刘元是很少下棋的人,但既然学过,虽然没有钻研,一开始倒是让韩信占尽了上风,摸清韩信的棋风后,刘元开始反击。 “后发制人。”韩信也瞧出来了。 “难得下棋,总要先弄清楚淮阴侯是要怎么下的棋,然后才好动手。”先发制于人,是为掌控全局,后发而制于人,瞧清了敌人的套路,然后借刀杀人,挺好! “听起来殿下认为自己赢定了?”棋盘上局面错综复杂,并未定下胜负,刘元却显得成竹在胸了。 刘元道:“未到最后一刻尚未可知,总是要试一试。淮阴侯请落子。” “方才一开始,殿下只是一味的守而不攻,这会儿却是大变了。”韩信落一子,提起刘元的变化,刘元轻轻一叹道:“虽有名师教导,学过下棋,无奈没有机会,也没时间下棋。” 所以一开始刘元还得先把学过的知识捡起来,自然是只能守,不敢攻。 慢慢的摸清楚了,刘元才开始反击,韩信诧异非凡,“听殿下的意思,你这棋下过几回?” “也没几回吧,琼先生教我下棋的时候下了一回,后来就让我随她下了一回,这该是第三次。”刘元细细地想了想,如实作答。 韩信已经怔得连棋都不想下了,第三回 啊,第三回就能下成这样,韩信想到自己一直在用心钻研棋道,眼下还没办法将刘元打败…… 刘元轻声地道:“淮阴侯,打算让我赢?” “并不想。”得了闲的韩信时常自己跟自己下棋,张良要来看他,也得得闲才来,虽然与张良下棋挺爽快的,然而他一个精心研究下棋的人连一个刘元都下不过,哪能轻易认输。 “那你落子要小心点。”刘元轻声地提醒,韩信道:“殿下,攻人先攻心?” “说对了。下棋嘛,就跟打仗一样的,这也是为什么琼先生教我下了一盘棋,与我下了一盘之后再也不跟我下的原因。”刘元觉得下棋的事,除了套路,那就是识人心。 所谓识人心,不仅仅是识敌人的心,也要识己之心,打仗打的不仅仅是双方的领袖还有身后的将士。 调动将士的心,让他们愿意为你冲锋陷阵,不畏生死,那么算你赢了一半。 但是想要赢,想要赢了另一半,那就没那么容易了。若是两边的将士势均力敌,你会的,对方同样也会,接下来斗的就是双方的领袖,看谁更技高一筹。 谁比对方想得多,谁比对方准备更多,到最后胜利的就是那一位。 “说来真想与殿下来一场真刀真枪的大战。”韩信这辈子与项羽交手,项羽是瞧不上他的,也并不想视他为敌人,偏偏韩信却是视项羽为此生最大的敌人,他想要打败项羽。 他做到了,而且做得极好,韩信的名声如今不比项羽差。 但是韩信其实一直都想跟刘元交一回手,几次与刘元合兵,刘元都听从他的安排,很多时候还会补充韩信没想到的漏洞。 随着天下太平了,敌人越发是没有了,刘元算是韩信唯一想要打败的人。 可是刘元没有要跟他对战的心思,因此,韩信只能消停,结果倒好,一盘棋下来,韩信再起战意,思量着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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