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如姬淮就没走。 席寒出去的时候本来还以为得去问姬淮的家在何处,然后到府上去请,不料姬淮没走,席寒前去道明刘元有请,姬淮立刻表示这就进来。 人迅速的跟着席寒进府,刘元回头看着姬淮,姬淮再一次想跟刘元见礼,刘元道:“汜侯不必多礼。” 言道一声,姬淮却不敢真听了,而是作一揖而起,“礼不可废,若是先前坚持一些,或许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汜侯以为今日之事真因不知礼而起?”刘元笑着问,反正她叫了人来也是要好好地说说自己为什么会拿下那么多的人,姬淮起了头,刘元也就继续。 姬淮抬头看向刘元,刘元抬手道:“汜侯请坐。” 人往案几走去,姬淮连忙地道:“殿下请,殿下请。” 倒也十分的客气,刘元坐下他也才敢跟着坐下,刘元道:“请汜侯前来,汜侯一定好奇我为何相请。” “殿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姬淮聪明着,自知刘元相请定是有事,有事倒是不妨直说。 “刚刚给汜侯看了一份东西,我再给汜侯看多一份。”刘元虽然有事要姬淮帮忙,但却不打算现在就道明要人帮忙之意,因而将一心查出来的东西再给姬淮递上一份,姬淮方才已经吓得不轻了,再见到刘元递上来的东西却不敢不接,拿在手上仔细地看了看。 如果说刘元在门口给他看的是行刺刘元的事,这一次给姬淮看的却是与匈奴通敌的证据,姬淮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道:“他们,他们怎么敢。” “为何不敢?汜侯以为他们为何要行刺我?”刘元笑笑地问,好像行刺她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并不值得她来生气。 姬淮果真就不知道刘元为何会被行刺?刘元不想追究他是真不在还是装不知,证据确凿之下,谁也无法反驳。 而如今刘元再拿出他们与匈奴通敌的证据来,这也是铁证,并不是刘元随口冤枉了他们。 “案子还在查。”刘元幽幽地说了一句,姬淮却心急地站了起来道:“殿下不能再查,真的不能再查了,再查下去云中会大乱的。” 刘元道:“若是不查我如何能咽下心中这口气?” 杀她就算了,这些人做下的事,哪一桩哪一件都比杀她要严重,刘元怎么可能会肯放过他们。 “公主殿下,这是先前的事,往后,往后我向殿下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再做任何不利于大汉,不利于殿下之事,请殿下网开一面。”姬淮与刘元进言,只想打消刘元的念头,让刘元放弃再追究下去。 刘元看着姬淮问道:“虽是冒昧,但我还是想问你一句,这些事你有没有参与?” 到现在为止不管怎么查姬淮都是干净的,贩卖人口也好,草菅人命也罢,私通匈奴、行刺刘元都好,每一件事都没有姬淮的份,干净得让刘元都觉得这一位不太像贵族。 “殿下觉得姬淮如今还差什么?”刘元直问姬淮倒也没有觉得难堪,反而问起刘元。 刘元摇了摇头道:“若是叫我看,汜侯也算是功成名就,权财双收,并不差什么。” 姬淮道:“天下大乱我不参与,他们想要作乱我也不参与,这就是我。” 他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是满意,并不打算有所改变,这就是他给刘元的回答。信与不信,全在刘元。 “好,汜侯说得倒是都没错,也是人之常情。”天下大乱不想趁机而起的人,也不怕这天下太平了有什么人,什么事会牵扯到他,也无需擦屁股。 姬淮立起与刘元作揖,“殿下既然相信姬淮所言,便请殿下三思,今之天下在稳不在乱。” 稳这一个字点出了刘元身处的境况,刘元是得要稳,毕竟她初来封地,虽然与匈奴大战了一场,也赢得了胜利,但这份胜利只是暂时的,想要对付匈奴就得联合一切力量,包括贵族。 “可是这样的人能让我稳?”刘元对于一群有前科的人,让她联合他们,确定可以?“他们之前能与匈奴往来,往后就不能?” 姬淮想着该怎么样的劝刘元,“殿下是想杀一儆佰还是当真要将所有人都杀尽?” 刘元冲着姬淮笑笑地说,“我请了汜侯来我以为汜侯尼桑明白我的用意的。贵族总想让我网开一面,可是他们也得付出代价,否则我羞见于百姓。” ……够直接的啊,姬淮被请进来之前已经料到刘元心思有变,比起方才的果断要一查到底,而且不愿意饶过任何人的样子,眼下贵族们似是要得一丝生机了。 虽然不知刘元究竟为何决定放过贵族们一马,不过这是一个机会,姬淮当然要捉住机会。 “殿下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言,我一定转告他们。”姬淮前来的意义他心里都有数,也不怕顺着刘元问。 刘元道:“我现在拿到下的人,证据确凿的一律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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