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容道:“此去北地,给你准备的药你得安时吃。你,好好教她功法运行,早点让她的腿好起来。” 前面一句地对刘元说的,后面一句是对武朝说的,刘元与武朝都立刻应下。 “城中的粮草调动有我和刘厚,你不必担心。”琼容安抚地朝着刘元说,刘元自然是信得过琼容的。 琼容那不愿意让刘元因为断了一腿就得留在沛县等消息的心,刘元明白,琼容是猜出了刘元的心思,知道刘元并不愿意就这样呆着,这才会帮着刘元将所有问题都一一清扫,只为刘元能如愿如以偿。 “多谢先生。”刘元郑重与琼容作一揖,琼容道:“你知道不必谢我的,我对你并非一无所图。” “先生图我什么今未可知,我却知道先生助我良多,铭感五内。”不能站起来,刘元还朝着琼容再作了一揖,端是恭敬。 琼容道:“你放心,等我要的时候,我做得这么多,必会让你连拒绝都不能。” 十分的肯定的语气听在刘元的耳朵里,刘元侧过头朝着琼容道:“我等着先生告诉我。” 琼容做那么多所图非小,刘元一点也不担心琼容会在她做不到的时候提。也就说,琼容会等着刘元做到了,这才会将要求提出来。既然这样,刘元有什么可担心的。 既然都已经决定好了,琼容手里拿着的东西也给刘元拿上,那是护腿的软甲,偏偏还是能透气的那种,琼容道:“你爹就没念过你半点,得了好东西竟然还让阿花给他带过去了。我那东西明明是给你准备的,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说到这里琼容是满脸的不高兴,冲着刘元皱着个眉头,不喜极了。 刘元道:“你说我不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了,他还会记得我这个当女儿的多少,又记得我阿娘多少?” 琼容正给刘元套上护甲,因刘元的腿伤了最忌移动,琼容便做出来可以直接拆装的,只要套上去,都不用动刘元的腿。 听着刘元这一句,琼容道:“你那父亲可以共苦却不能同甘,将来你母亲不知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罪。” “是啊,不知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的罪。有时候真想让他们分开算了,没了他我们能过得更好。”小时候的刘元真存了这样的心,但一想刘邦那时是什么样,吕文都能把掌上明珠嫁给了刘邦,吕雉也能忍着在刘家吃的苦,受的罪那么多年,又怎么可能会由刘元撺掇得了和离的。 琼容道:“所以说女人是这世上最傻的人,她们的心一但放在了一个男人的心上,就跟着了魔一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只有看透了,想通了,最后才会舍得放弃。” “先生,听起来你像是过来人的口气。”刘元在非常诚实地指出这一点,琼容道:“莫要一天到晚总想打听我的事。我从前不管是苦也罢乐也罢都与你没什么关系,小孩子家家的,知道那么多做甚。” 琼容还会不知道刘元想要打听她事,只是一直都当作不知道罢了,反正刘元也不敢当着她的面问她。 刘元道:“纯属好奇。当然我觉得先生一定没有我阿娘那么傻。” “你阿娘傻,那是因为心里还有你那父亲,就算到现在也是。你等着,等着将来你那父亲伤透了她的心,她会为了你们做得比我更狠。” 都是女人,还都是过来人,谁还看不出来谁怎么样? 琼容的眼睛毒得很,一看一个准,刘元已经不想再说什么,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拼成这般是为了什么。你娘也是个有福气的。”琼容感慨一句,刘元立刻地道:“先生也是。” ……被刘元突然伸手抱住了手臂,琼容看着刘元,想想也是,虽说她那女儿是傻了点,胜在听话,得了刘元这个弟子,弟子有良心,比这世上的许多人都有良心。 说是徒弟,也算是另一个女儿了,纵然是多操心了点,也够争气的。 “拐着弯地夸自己,很有成就感 ?”就算心里认同了刘元的话,不等于琼容要说出来的。 反正刘元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的琼容,因此轻声地道:“随先生怎么说,反正我觉得能得先生收为弟子,实为刘元生平最大的幸事。” 要是没有琼容啊,刘元能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 别逗了,她的武值不够,没有琼容帮她护着沛县,再没有人帮她照看刘盈那个小的,刘元是寸步难行,样样得要拖累死。 “不是跟你说了我并非无所求的教你护你的,为你诸多谋划,你怎么还是这样煽情。” 凶恶地吐了一句,琼容想让自己看起来凶一些,这样一来刘元就不会再觉得她有那么好,等将来琼容确实表现得没有那么好时,刘元才不会觉得一切都是假的。 “知道了知道了。”毒舌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刘元早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