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该换衣服。 鱼丽:“噗——”难得看到裴瑾犯蠢,真的是百年难得一见。 “我、忘了……你等我一下,我很快。”裴瑾赶紧回房间去换衣服。 他就比较简单了,只是要把原本散下来的头发束起来,好多年没有弄过,稍微生疏,不过总比鱼丽快了很多。 他换好衣服出来,鱼丽走过去,好奇地问:“拜堂……怎么拜?” 就算父母不在了,可祖先牌位还是应该有的,拜天地,拜父母,拜祖先,问题是裴瑾这喜堂上什么也没有。 拜谁? 裴瑾拉住她的手,毫不犹豫地说:“拜天地。” 鱼丽还有点犹豫:“不拜祖先吗?” “那是以前,嫁到我家,就是我家的人了,那是老一套了。”裴瑾说道,“现在结婚,是你和我离开原来的家庭组成新的家,和裴家有什么关系?” 从前的女子,在家从父,是父亲的附庸,出嫁从夫,又成为丈夫的附属,在自己原有的姓氏前冠上夫姓,就等于成了别人家的人。 呵,别人家的儿媳,别人家的妻子,别人家的母亲,可在此之前,她应该是她自己。 裴瑾虽然希望圆这六百多年前的梦,可实在不想再来这一套了,拜个鬼,鱼丽嫁的是他,不是裴家。 鱼丽没有想那么深那么透,但她心里有点爽,痛快地答应了:“那好吧。” “嗯,这就对了。”裴瑾牵着她的手,微笑道,“天地为证,日月为媒,就是明媒正娶。” 一拜天地,皇天后土为证。 二拜日月,羲和望舒作媒。 夫妻对拜,从今再不分离。 拜完天地,就该入洞房了。 新房在二楼,布置得很有过去的感觉,包括那一张拔步床,床帐低垂,大红鸳鸯被。 裴瑾把灯都打开,都是暖光灯,隐藏在灯罩里,完全看不出来是现代化的设备,唯一真的只有龙凤烛了。 不过,是完全不熏的香薰蜡烛,不仅没有烟,还香香的。 鱼丽撑着头:“快快,帮我把凤冠拿下来,重死了qaq” 裴瑾赶紧帮她取下凤冠:“我就说很沉吧,脖子疼不疼?”他把手心贴在她后颈上轻轻按揉。 “超重的!”鱼丽抱怨归抱怨,但还是挺高兴的,“不过,这归我了吧?” 裴瑾很豁得出去:“连我都是你的。” 洞房花烛夜,鱼丽难得没有和他斗嘴,笑盈盈地点头:“我也是你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