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带我去呀,我绝对不会扫您兴致的。” “你是会烤,还是会捉?”他问道。 书辞默了一阵,如实道,“……我会吃。” 沈怿轻笑了声,摇头别开脸。 “还好,还算有会的。” 庄里沉闷,她实在是憋得难受,“您这么说我就当您同意了。” “行吧。”他一副勉为其难地样子。 书辞眉开眼笑,忙凑上前献殷勤,“王爷,您放着吧,我给您煮茶啊。您还想吃什么?要不要再烫壶酒?” 沈怿避不开只得拿手肘挡了挡,“……你别乱动,这水烫!” 然而没等到他得空,平静的日子在第五天的时候便被打破了。 隆安皇帝狩猎时于临河的矮坡上发现了一只通身雪白的灵鹿,如神物一般柔弱无骨,他纵马弯弓,不知不觉间追着鹿进入了密林,并且越行越深,将大军甩在身后。 再往西走是崇山峻岭,山脚下浓雾弥漫,十丈以外人畜不分,沈皓只见那只白鹿在雾气中蹦蹦跳跳,飘逸非凡。 行刺便是在此时发生的,率先动手的是跟在他左右的御前侍卫,一共十人,其中五人突然反水,抽刀将另外几人斩杀,变故来得太快,所有人包括沈皓在内都未曾反应过来。 幸存下来的两名侍卫拼死护他往回走,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林中竟还潜伏着大批的刺客,这些反贼数量奇多,且谙熟周遭的地形。沈皓寡不敌众,眼看就要命丧于此,浓雾里忽传来阵阵马蹄,肖云和带领着大军及时赶到。 两边交战,激斗了一场后顺利将皇帝救下。 沈皓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轻伤,但由于过度惊吓,一回到山庄便病倒了。 沈怿去看他的时候,他正睡着,床边有宫妃伺候,故而也不便打扰,朝随侍的人打了声招呼,就当是来问过安了。 遇刺之事来得太蹊跷,还有那只所谓的白鹿,他也不是第一次来此地打猎,从没听说附近有这种野物出没。 看来,是有必要去案发之地瞧一瞧了。 沈怿从山庄出来赶往猎场,高远和几名卫军正在说话,见状忙上来给他牵马。 皇帝出事,附近的守卫比平时多了一倍,处处有人巡逻,戒备森严。 沈怿问他情况如何,高远摇了摇头:“那片林子已经被封了,连我们也进不去。” “封了?”他颦眉,“被什么人封的?” “是肖大人。 话音刚落,背后闻得一个慵懒而惬意的声音:“王爷怎么得闲到这儿来了,偏不巧,圣上出了事,这段时间怕是没法狩猎了,确实扫兴得很。” 不用回头也知来者是谁,沈怿心中虽不屑唇边依然勾起笑,翻身从马背上下来,“原来是肖大人。” 肖云和走近,先行了一礼,随后客气道,“猎不成野物不要紧,我那儿倒有几壶好酒,王爷肯不肯赏脸喝上几杯?” 沈怿抚弄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笑而不答:“皇上被人行刺,肖大人倒是春光满面,这次救驾可救得真够及时的。” 他话里有话,肖云和倒也不生气,“咱们为人臣子,当然时时刻刻为君分忧。这些反贼阴险狡猾,诡计多端,一个不留神说不定就会卷土重来,危险得很呐。” 沈怿哦了一声,“听大人的意思,刺客还没抓到?” “王爷不知道么?”肖云和遗憾地抿了抿唇,“这群人可不是寻常的刺客,能勾结皇上身边的侍卫,还有如此精良的武器装备,来历必然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