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言语间带了点同情,“他们做太监的也是可怜,活着的时候卑躬屈膝,低声下气,死了又是孤家寡人,连个来祭拜的都没有。” 这么一想,是挺悲惨的。 有钱有权的太监能买媳妇,置公馆,可终究不是正常男人,讨到的老婆也是心不甘情不愿,说出去面上无光,埋进土里就更不会来扫墓了。 梁秋危是个厉害的太监,也无怪乎他有些值钱的陪葬。书辞不免好奇:“那丢了什么物件?” 老者说不清楚,“盒子里装着的,估摸是个玉吧。他的东西,我从没碰过。” 东拉西扯,好不容易碰到个活人,聊的尽是些废话。 沈怿颦起眉,垂眸对她使眼色,似有不满,两人干瞪了一会儿,书辞才开口道。 “老伯,您知道南山镇怎么走么?” “南山镇?”老人家拎着铲子,狐疑地看她,“南山镇离这儿远着呢,你们去南山镇,怎么跑深山里头来了。” 沈怿淡淡地挑起眉毛。 书辞讪讪一笑。 迷路这种事,说出来也不算很丢人,老者补好了盗洞,站起来给他们指。 跨几条小溪,拐几个坡,过一座山,就能看见了。 西天取经啊!这么远? 看到沈怿明显不太友善的目光,也考虑到两人都没怎么好好休息,她只得问:“那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投宿歇脚的?” “找不着方向了是吧?”老人家提起篮子,一副过来人地样子打量他们俩,“年轻人啊,就是毛毛躁躁的……走吧,来都来了,去我家吃个中饭。” 他绕过他们,边走边道,“你们呐走反了,这方圆十里都没有镇子,只前面有个碗口村,小的很,客栈酒楼什么的,就别指望了。” “没关系的。”书辞倒很有精神,悄悄去拉沈怿,“一起去。” 知道她并非是真的要去什么南山镇,更多的是想出来散散心而已。 忙了几天虽心有无奈,他倒也随她折腾。 山村离此处果然不远,没走几步便到了,低矮的茅屋沿着山谷蔓延,坡上有挑着柴的樵夫,田里有埋头耕种的农户,整个村庄弥漫着一种淳朴而宁静的气息。 老人家姓刘,一个人住,家里很是冷清,一顿带着大山风情的素菜吃完,刘大爷收拾出一间空房,让给沈怿。 书辞忙道:“我的房间我自己整理就好。” “你的住处不在这儿。”刘大爷把被子铺好,转头看她,言语间竟有几分责备,“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和个大男人单独相处,成何体统。” 她侧过身,偷偷吐了吐舌头。 沈怿正靠在一边儿,双手抱胸,唇边含着淡笑。 刘大爷调头过来,紧接着就冲他道:“还笑呢,你也一样!” “老人家给你铺床,你就干看着啊?也不懂得搭把手,歪在那边跟个没骨头的似的。” 沈怿:“……”活这么大从来没人敢这样教训他,沈怿不得不惊讶,竟不自觉就站直了。 书辞看得明白,忍不住偷笑。 然而刘大爷的嘴还没停下来,碎碎叨叨:“瞧你还比人家姑娘大好几岁的,多大个人了,半点不知分寸。你们俩若是小两口也就罢了,若要不是,你安的什么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呢?”他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冷哼且鄙夷地看着沈怿。 后者不以为意地一笑:“哦?我安的什么心思?” 刘大爷皱了皱:“你肯定想白占人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