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皇族的气势。” 大概对这个解释勉强满意,沈怿终于不再追问下去,掀开茶盖吹了吹,“说吧,找我何事?” 书辞总算松了口气,将想好的说辞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其中把温明的企图稍微美化了一下,只说是顺天府办案,苦于身份低微不敢贸然打扰,于是想让言则来探探口风,可惜言则今天又偏巧不在,自己只能代父上阵,还内心极为惶恐,讲得句句恳切,字字动人,一番话下来不带卡的,连沈怿都不得不佩服她的好口才。 “所以,你想我帮忙?”他茶水正好喝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贼大可以由我王府的侍卫来抓,我为什么一定要用你的姐夫?” “王爷日理万机……” 沈怿摆了摆手打断:“你错了,日理万机的当今圣上,我很闲。” 深感和这个人说话真是太累了,书辞另换了个词:“王爷贵为皇亲国戚,这等小事岂敢麻烦您呢。而且,您抓了贼到头来不还是得交给衙门么?与其兜兜转转这么麻烦,不如让他们替您分分忧,这也是他们分内之事。” “有点道理。”沈怿像是被她说服了,随意道,“行,那你打算让本王如何做?” “这就容易了,您随便传出点风声,出门赴个宴,再将府内的守卫撤去一些。”她星目泛光,成竹在胸,“好引蛇出洞。” * 事情进展得比想象中要顺利。 当天下午,温明和他手下的几个捕快兄弟便得到了王爷批准,进王府筹备埋伏。 过了没两天,家住城北居贤坊的礼部尚书汪康时在府上大摆筵席,邀请朝中众臣前去饮酒赏花,难得的是,肃王爷居然也赏脸欣然前往。 他的面子可不是谁都肯给的,众人战战兢兢的同时也倍感荣幸。 然而沈怿进门落座后,意思意思喝了两杯就离席告辞了。 汪康时那边还举着酒壶准备倒,手停在半空,一肚子的话没来得及说他人就走了。 这位祖宗非得要自己摆宴也就罢了,到头来他却又溜得最快。汪康时只得在尴尬地笑笑,说了句王爷果然是案牍劳形,兢兢业业,乃我大梁之福。顺便拍一拍当朝天子的马屁,再表达一下衷心,最后招呼大家接着吃喝。 天刚黑下来,温明已早早去了王府,夜里言书月放心不下,于是到后门处等他。 书辞和沈怿慢腾腾的沿着红墙走,权当散步消食。 “你见着王爷了?”他一句话轻描淡写。 书辞甩着荷包上的流苏,漫不经心地说见到了。 “他长得什么模样?” “你没见过王爷?”她随后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亏得你没见过,那叫一个恐怖。” 沈怿偏头来看她,高高挑起眉。 “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嗯……和你不相上下。”她伸出手指来数,“一张脸大如盆,面目可憎,獠牙外生,一双细眼,尖嘴缩腮,声若巨雷,势如马奔……” “等等。”沈怿抬手打断,“你这说的是齐天大圣吧?” 书辞琢磨了一会儿:“差不多,都挺吓人的。” 沈怿停了脚,她还没心没肺地在往前走。 他神色鄙夷地盯着她的背影,有那么一刻想把“器宇轩昂,一表人才”两个词甩在她脸上。 “哦,原来如此。”沈怿淡淡地应了一声,跟上去,“这么说,肃王爷生得很是丑陋?” “其实也不是。”书辞忽然认真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