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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

    正午时分,东青鹤在房中打坐,真气运行了两周天后似有所觉的睁开眼来,朝门边望去。

    果然不一会儿便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东青鹤袖摆一挥,门便应声而开,门外站着表情凝重的破戈。

    破戈说:“门主,那两个凡人……出事了。”

    第十一章

    东青鹤到水部的时候,伏沣长老和一干弟子已经都等在了外头,见了两人,皆夹着肩膀缩着脑袋不敢抬头。

    东青鹤没管他们,直接进了那小草屋,他还是第一回 儿来这儿,只见空落落的内室除了木床、桌椅和一个破柜子外便没别的了,而此刻柜内杂物倾覆,乱七八糟撒了一地,正中几枚带着血的野果格外扎眼。床上则并排躺了两个人,面色青黑,已无生气。

    东青鹤走到床边摸了摸少年的脖颈,没有脉象,他又摸他的胸口,没有心跳,再摸他的丹田,亦无气息。

    东青鹤却没放弃,一把将常嘉赐提了起来,一手撑着他的肩膀让其坐稳,一手则抵上他的后背,将源源不绝的真气送入他的体内。

    室内室外皆无人敢言,足足半炷香后,常嘉赐忽然浑身一个抽搐,猛烈咳出了一口脓血,又痛苦地倒了下去。

    东青鹤出了口气,伸手将他接住,转头去看一旁的破戈。

    破戈的手正从常旺的背后放下,却对东青鹤摇了摇头。

    “他无任何法力护体,已是回天乏术。”

    东青鹤垂了垂眼,一把将怀里的常嘉赐抱了起来。

    破戈连忙起身:“门主,我来。”

    “不必,”东青鹤摇头,又问,“告知秋长老了吗?”

    见破戈点头,东青鹤抱着常嘉赐走了出去。

    外头站着的人仍维持了刚才的模样,看着门主容色深沉地抱着那小凡人,好几个都吓得双腿虚软。

    此刻远处又走来几人,为首的男人身形高大,神情冷肃。五官如刀刻。

    “秋长老,”破戈对他点头。

    秋暮望视线扫过东青鹤怀里气若游丝的少年,又看向那小草屋,拧了拧眉。

    东青鹤冷冷道:“给我好好查。”

    秋暮望颔首:“是。”

    ********

    东青鹤将人带回了片石居,寻了个屋子又继续给常嘉赐治了一个多时辰的伤,刚开始那少年毫无反应,直到东青鹤耐心的将真气一遍一遍地输进他丹田之中,冲开了被毒雾所阻的气脉后,嘉赐才像有了痛觉一般,凄凄哀哀的呻吟了起来。

    他疼得面皮发白,浑身发抖,嘴里含糊地嗫嚅着胡话,似在唤姐姐,又似在唤爹娘,最后还唤什么先生。

    东青鹤默默听着,手下气力却不敢懈怠,直到又逼出嘉赐的好几口脓血才暂歇。

    没了支撑的嘉赐直接脱力的倒进了他的怀中,额发被汗液浸湿的全黏在了脸上,看着万分可怜又凄惨。

    东青鹤看着怀里虚弱的人,眉间掠过一丝怒意,忍不住抬起袖摆给他擦了擦汗。又在床边坐了半刻,确认常嘉赐睡熟了后,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门主刚才走得急,什么小厮都没带,现在匆忙而归又抱了一个人回来,着实把青琅他们都惊到了,但又不敢多嘴,只呐呐着站在门边,听凭吩咐。

    东青鹤对他们道:“青仪去金长老那儿拿两瓶还元丹,青越去备些干净的被褥和用品放到这个房间,青琅,你去给里头的人清理一下,换件新衣裳。”

    说完之后,东青鹤又回头看了眼那关阖的屋门,大步向外走去。

    直到门主离开片刻,那三位小厮才回过神来。

    青仪惊讶:“还元丹?还两瓶?金长老会哭吧……”

    青越则道:“新……衣裳?我都好多年没有穿过新衣裳了……”

    还是青琅稳当:“啰嗦什么,还不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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