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低头苦想,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恨春与女郎中的争执声。 “这人参是家主留给公子的,你要拿去给那些被砍了腿脚的女子吊命?” “你家公子现在又用不到,便是给了那些人又不浪费。” “女郎中医者仁心奴婢能理解,可这人参真的不能拿去用。” “你!”女郎中似乎有点气急败坏,口不择言道:“那些车夫也有夫郎在等着她们回家,不是只有你家公子在等着袖春的!将心比心,明明能救人一命,为何小气巴巴的?” 花顾白听了觉得聒噪,想让十人队把恨春叫回来,又机敏地捕捉到了一丝讯息。 ——是了。 是人都有弱点,金家认为妻主的弱点是自己,他为何不能以牙还牙? 拉开门,花顾白神情不辨地抬了抬眸子,“恨春,退下。” 恨春后撤了几步,手上的人参便被女郎中抢了过去,花顾白也不气,温温和和道:“这人参可以给她们用,作为条件我要先与那些人谈谈。” 当然没人能阻拦花顾白,他带着恨春和女郎中还有十人队都入了关押那些人的暗房里。 让十人队把刚刚与自己汇报的话重复了一遍,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轻笑道:“作为下奴,最忌讳的就是没有遇到好的主子。主子若是不在意她们的死活,她们便宛如草芥。” 这下有些人听出他的来意了,这是……要挑拨离间? “哼,就算你杀了我们,我们也不会受你蛊惑的!”有血气方刚的女子如此叫嚣。 花顾白抬起手来竟鼓了几下掌:“好一个不受蛊惑,当真是勇气可嘉。” “为主子到这种地步,真的是值得褒奖。然而,昨日的事你们也看到了,你们的主子看到你们现在的样子,可是吓得屁滚尿流,头也不回,赎回你们的交易也不做了。” 花顾白的话让她们脸色微变。 “除此以外,我还要说的便是,方才我家下属汇报说有些男子不情不愿的探望重病在床的金家管事,这让我很是好奇,会不会这些男子……与你们关系匪浅?” 闻弦歌而知雅意,这些女子瞬间瞪大眼,“别胡说!我们的夫郎……” 花顾白摆摆他纤细的指头,“我不是说你们的夫郎不够贞烈,而是那金家管事不是个东西。不信,你们大可问问萧雅,昨日那管事自以为没人便对我动手动脚,被她一箭阻止。这种好色之徒,真的值得你们投靠?” 那些女子虽然惊疑不定,但还是有坚持的:“我不信,你又没有证据就是胡说,若是真的,你且让你的属下说说那些男子长什么样子!是不是我家夫郎一听便知!” 花顾白皱眉,没想到这些人这般难缠,开始那十人队说话最频繁的下属心直口快,竟越过花顾白真的把她所见所闻的男子一一描述了出来,花顾白顿时暗道失算,恐怕不能骗过这些女子了。 出人意料的是,那下属说完一男子的长相,四周就越是安静一分,到最后居然没有一个人开口了。 “……”花顾白眼眸微亮,玲珑心思如他一下就看出来这帮女子的惊慌和不可置信。 多行不义必自毙。 金家管事估计想不到她的好色,终有一天成为她被众人叛离的导火索。 * “她们说的地点应该就是这里!”冯封背着花顾白,身后跟着十人队和萧雅,沿着河流前行的方向走。 花顾白的黑眸沉沉,焦急的说:“妻主被困于水牢定是行动不便,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冯封诧异地顿了顿,她没想到叱咤后宫的凤君也会这样犹犹豫豫,身体在她背后发抖。 不过她也担心九皇女,加快速度冲到树林的跟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