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论是王溪,还是陆明章,都是没有来瞧她。 司秋不可置信,为何事到如今,陆明章仍对她不屑一顾? 纵然没有男女之情,她也是陆明章养大的不是。 不成,她绝不甘心,陆明章不肯瞧自己,定然是担心一见就会动摇。 司秋不会这样子认输的。 如今她受伤,正是绝好的机会。 说不定再闹一闹,就能将陆明章给闹过来。 她推开了服侍的丫鬟,跌跌撞撞的去寻陆明章。 房中,王溪正和陆明章说话儿。 “阿秋受伤了,你当真不介意,不必顾忌我,这份涵养我还是有的。在我眼里,只当她是小孩子。” 陆明章一笑:“她小时候还逗人喜欢了,可长大了也不过是那般样子,我早不在意她了。罢了,不提她了。” 司秋按捺不住,顿时将门推开。 她一脸失望之色:“义父,我只想不到,你为了这个女人,竟这般待我。” 司秋身子颤抖,伤口也是渗透鲜血。 她一脸凄婉,身子摇摇欲坠。 司秋又指着王溪:“都是这个女人,她故作大度,却挑拨我们之间关系。义父,你从前很是疼爱我的,都是这个毒妇。” 她大受刺激,从前的乖巧却也是荡然无存。 王溪不觉愕然。 而陆明章却挡在了王溪前面:“秋儿,你太胡闹了。” 他面色变换,忽而流转了几许决绝之色,言语却变得轻柔起来了:“如今,你觉得我对不住你。难道你将从前的事情全部都忘记了,一点儿都不记得了。你还记得,你十二岁那年,我曾经受过一次伤,伤得很重、很重。大夫都说我许是救不回来了,我也是不知晓,自己能不能活。” 司秋一愕,她记忆之中,似也有一桩事情,可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她垂下头:“不错,那个时候是我照顾义父的。” “是呀,你照顾了两天,耽搁你睡觉了,也有些不耐烦了,那时候你年纪小,不懂得掩饰。到了第三天,你离开了,我很口渴,可是养女却没在身边。阿秋,你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去做什么了呢?” 陆明章循循善诱,而司秋自然是想起来了,脸色顿时也是苍白一片。 那时候,是草原上一年一度的火舞会。 年轻的姑娘,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炫耀自己漂亮的衣衫和精湛的马术。 那一天,司秋已经提前准备了两个月了。 她的衣衫,还偷偷花了陆明章不少银子,特意寻觅了上等的料子。 明明不应该的,可她瞧见了远处的火光,听着隐隐约约传来的歌声。 她想象着火舞会的热闹,一颗心砰然而心动。 自己若是不去,平时跟她斗气的姑娘就会出尽风头。 而她呢,一旦她去了,一定能压着那些小妖精,成为最夺人眼球的小美人儿。 会有人奉承她、关注她,喜欢她。 照顾受伤的陆明章,对于她这样子的小姑娘,真的是很累很累了。 最后她终于受不了诱惑,按捺不住冲动,悄悄的穿好了衣衫,跑去参加火舞会。 反正陆明章昏迷着,她纵然是留下来,也是没什么用处。 那时候,她心里面是这样子的安慰自个儿的。 后来,后来她也心虚过。 可身子好了的陆明章,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许陆明章根本不知道自己离开过吧。 她不觉如是想。 渐渐的,她也是忘记了这件事情了。 可是没想到,如今陆明章又将这件事情提出来。 她眼眶发红,张口要说些个什么。 然而陆明章已经先一步说了:“你那时候,年纪还小不懂事,我也不怪你。” 司秋垂下了眼皮,磨磨蹭蹭的,忽而又说:“我那时候年纪还小,没有喜欢上你,如今自然是不一样。” 连王溪也是有些愕然了,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了,司秋居然还是这样子的厚脸皮。 陆明章十分笃定的说道:“没什么不一样的,秋儿,从小到大,你都没变过。” 司秋张口,想要说什么话儿,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 却只能离去。 陆明章唇角浮起了一缕笑容,好似画上去的样子。 他缓缓说道:“阿溪,从小都是没有人在乎我的。母亲早就死了,姨母十分恨我,父亲也不在乎我,甚至外祖家也不在意我。真是可笑,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也那么可笑的,忽视我。” 他命在旦夕,可是养大的孩子却只在乎舞会上的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