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姐儿,原本你不是说了,让那个长乐公主做你儿媳妇儿,有的是法子折磨这个小丫头,为你弟弟报仇出气。谁料想王珠,哼王珠这个贱妇,居然是拿起架子不肯应允了。” 白氏自然觉得惋惜,倘若这条计策成功了,长乐公主一辈子都是休想逃出朱家手掌心。 王珠不是将这个女儿疼爱得如珠如宝,她就要将那卿卿弄得不人不鬼。这儿女受辱的锥心之痛,白氏也是想要王珠尝一尝。 朱若白也是觉得可惜的:“是呀,蒙家是什么身份,我也没曾想,她居然是爽爽快快得不肯应了。别的不说,端木王妃也算是她正经长辈,可是有的人竟也是并不肯守这尊卑。” 白氏恼恨:“是呀,端木王妃难道是面团一般的性子,为何不去闹一闹,让别的人瞧瞧,摄政王妃是何等的不守礼数。这尊卑之分,孝顺之道,难道摄政王妃竟是不懂。” 白氏恨不得自己占了端木王妃身份,好生呵斥王珠。 想不到端木王妃竟然是这样子的性儿,柔柔弱弱的,烂泥扶不上台面。 朱若白拢眉:“女儿反而觉得此事必定是有所蹊跷,被王珠所拒,想来端木王妃定然是会有些不满的。然而女儿前去询问时候,不但端木王妃不肯言语,便是端木云盈也是忌讳莫深。女儿熟悉端木云盈,知晓她的性子,是绝不会轻轻服软。可如今瞧来,她们竟好似,好似被什么给吓住了。” 越说到后面,朱若白嗓音越小了。 她内心充满了疑惑,更是觉得王珠手腕厉害。 瞧着软绵绵的,可是却也是杀人不见血。 然而白氏却并不耐烦听女儿如此分析,她不觉恼恨无比的说道:“还道你聪慧多计,可如今王珠不允,又如何为你弟弟报仇。” 她内心沮丧、难受,只因为朱家族人商议了一番,却个个无甚胆魄,不敢与摄政王做对。这一切,竟然均如女儿所想的一样。 白氏口腔之中充满了苦涩:“如此瞧来,明儿的仇竟然是报不了。这也许是各自命不同吧。那摄政王妃竟然是个尊贵的命格,别人都说她命硬,所以才有那个福气嫁给摄政王。” 朱若白原本垂眉顺目,轻轻的给母亲斟茶倒水。 闻言,她手指头轻轻一抖,几点水珠轻轻的洒在了手背上。 她缓缓的放下了手背,不动声色的擦去了自个儿手背上的水渍。 “母亲,女儿从来不信什么命。我虽然是世族女儿,可是如今自己所拥有一切,都是自己双手拢来的。弟弟的仇,我更不会这般罢休。摄政王妃若应了这门婚事,她的女儿算是落在我的手中。可她若是不允,女儿也是早有预料。毕竟,蒙家可是受辱了。” 蒙家掌控中辰兵权,便是摄政王也要顾忌一二。 白氏讽刺:“蒙家自命不凡,家风也苛刻,让我家娇娇儿去了受了许多委屈。可蒙家在摄政王跟前,还不是低声下气。如今整个清云郡都是传开了,说摄政王妃拒了和蒙家的婚事。蒙家颜面受辱,可是他们又敢怎么样呢?却也是根本不敢对摄政王如何。” 蒙家自视清高,原本想着女儿嫁了过去,蒙家总该宽容几许。却没想到,若姐儿不过为明儿谋个小小的好处,居然便让蒙家的人挑到了话头,训斥了一番。 白氏虽然偏心儿子,却也是不觉为了女儿不平。 想不到清贵的蒙家,也不敢在摄政王跟前如何。 白氏言语里面有酸意,这个摄政王妃,怎么就这样子的好命。 能被自家男人宠到天上去。 以后摄政王妃说什么话儿,别人也是绝不敢轻忽。 朱若白低低说道:“我反而不觉有什么福气。蒙家嘴里不说,心里一定是有个疙瘩。如今清云郡世族不允免除赋税,可还有一桩财富,摄政王妃一定惦记上了。当年先帝许诺,清云郡的盐铁巨富,用于安置中辰受伤的士兵。那些战争之中残了废了的中辰士兵,因此也是得到了一份保障。蒙家委曲求全,也是为了这些中辰勇士着想。咱们没什么底气和摄政王斗,可蒙家手握兵权,实则摄政王也顾忌三份。一旦撕破脸,为求中辰安宁,舍弃区区一个女人,摄政王应当也不会不顾忌的。他一代枭雄,这点狠心还是有的。我要,王珠死在他男人手里面。” 朱若白慢慢的说着,她不知道怎么了,很恨王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