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拂啊的尖叫了一声,那张面容更是微微扭曲了。 那些宫婢瞧见了主子如此痛楚,却不觉面露难色,并不敢如何上前。 只因为这些日子,李如拂性子却也是越发暴虐,格外的狠辣。 稍稍不顺,便是被狠辣责罚,可谓是动辄得咎。 尤其是李如拂犯病时候,更是格外凶狠。 那股子痛楚,过了老长一段时间,方才罢休。 李如拂冷汗津津,面色十分苍白,她那些汗水,甚至将发丝给打湿了。 她嗓音沙哑:“都是些个死人不成,见着自家主子受苦,居然是不管不顾。” 李如拂眼底之中,顿时流转了几许狠辣:“来人,将这些奴才,拉出去重责三十大板。” 她原本并不是这样子性子,从前也注重笼络人心。 可是伴随王珠咄咄逼人,李如拂被如此算计,她早就沉不住气了。 这些奴婢虽然是十分柔顺,可李如拂的内心,却不觉有许多猜测。 这些贱婢,可曾私底下议论自个儿? 待这房中只剩下李如拂一个人,她不觉颓然坐下来。 她面色阴冷,格外的难看。 李如拂手指轻轻的抚摸自己耳朵,如今她的耳朵背后,已经是生了一枚鲜红的瘤子。 那瘤子摸着鲜润欲滴,凹凸不平。 这几日冒出来的,也请御医瞧过了,却也是说不上是什么病。 吃了几剂药,却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每次痛起来,只觉得那痛楚好似从耳根透入了脑子里面了,整个脑子都是痛得嗡嗡嗡的响,委实也是难受之极。 李如拂一滴一滴的汗水滴落下来了,一双眸子里面流转了涟涟狠色。 只恐怕,自己非得要吃了王珠那个胎,这身子方才会好。 李如拂那一张脸颊,却也是阴润之极。 李羡离开了李如拂的宫殿,他只觉得阳光明润得有些刺眼,刺得自个儿有些难受。 他不觉想起了许久以前的事情,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少年,而他的姐姐是个温柔、高贵的人。 李如拂的手指头轻轻的拂过了李羡脸颊,浅浅微笑,眼睛里面流转了温柔:“阿羡,你快些长大,好好的保护姐姐。” 那时候,李羡重重的点点头,他真心实意的想要保护这个高贵的姐姐。 那时候温暖的手掌,淡淡的花香,似乎还是在昨日。 可一转眼,李羡脑海里面浮起的却是李如拂如今阴郁冷漠的脸蛋儿。 狠戾入骨,令人觉得十分可怕。 李羡并不知晓,为什么李如拂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也许李如拂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可是从前的她,什么都有。无论是尊贵的身份,还是年轻的容貌,李如拂都是唾手可得。所以,她才能有这样子的尊贵。当李如拂失去了一切的时候,那本性之中的阴狠却也是顿时透露出来。 撕开了那张漂亮的脸蛋,骨子里的东西却也是露出来。 李羡下意识的捏紧了枪杆。 他身为国丈,是李如拂的亲弟弟,当今皇帝的岳父。原本皇宫之中不能私自携带兵器,可是李羡却也是有这份殊荣。 无论如今李如拂变成了什么可怕的样子,对他这个弟弟,却总是有那么一份信任之意。 李羡手臂的肉不觉绷得紧紧的,他心底却也是顿时浮起了一缕叹息,不成了,他不能这样子继续下去。 任由李如拂这个样子,会毁了李家,也是会毁了整个中辰皇族。 李羡眼中的神色渐渐浮起了坚决,可那一双眼睛却不觉流下了泪水。 “义父,你,你怎么了,可是太后又委屈你了?” 李羡的养女李婉月匆匆赶来,一脸惊愕。 李婉月看着李羡,她的眼神既怜惜,又崇拜,蕴含了说不出的心疼。 她看李羡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眷念之意。 可李羡却是块木头,对周围的一切并无所觉。 李婉月叹了口气,她掏出了手帕,轻轻擦去了李羡面颊上的泪水血污,最后擦去了面颊的胭脂污秽。 李婉月在李家,也算是统领杀手的女侍卫长。 可是如今,她好似最卑微的奴婢,为李羡做擦去污秽的事情。 而李婉月却也是甘之若饴,没有一丝一毫的委屈。反而,她内心之中充满了甜蜜,觉得这样子做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若是可以,自己宁愿做李羡的女奴,一生一世一辈子。 李羡蓦然捏紧了她的手掌,惹得李婉月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