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被拘束在世族门阀之中。可是母亲你能超脱,女儿也是不能啊。” 玉秀师太似也不觉有些动容,轻轻安抚自己的女儿。 她有一儿一女,玉秀师太固然也同样放心不下儿子,不过却更疼爱女儿一些。 刘鹿这个女儿,实在是像极了自己,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瞧着女儿,就好似瞧着自己,玉秀师太又如何不心痛? 她唇角噙着一丝苦笑,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儿。 待刘鹿心绪平复了几许,玉秀师太方才说道:“好了阿鹿,今日邀约摄政王妃,是有正经话儿要说。” 玉秀师太瞧着女儿,一缕疼惜之中却也是顿时浮起了丝丝的遗憾了。 刘鹿虽然纯善,可性子委实柔软一些。她到底是个闺房之中的女子,若要刘鹿跳出了闺房,做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却也是有些为难女儿了。 不过,女儿这方面虽然是俗了一些,若是能够一生一世,平平安安的。 仔细想想,似也是没什么不好的。 刘鹿睫毛被泪水珠子湿润了,一双眸子雾蒙蒙的。 她似懂非懂,却也是乖顺的站在一边。 朱若白言语却也是极为温婉:“如今王妃已经是清云郡君,身份尊贵,来历不俗了。” 王妃似笑非笑:“蒙夫人说笑了,说来这个郡君,不过是虚名。空有品阶,朝廷也是会按月发些银钱。除了不用行许多礼,也没有什么别的用处。我虽然是大夏的皇女,却也是知晓一些中辰的规矩。中辰的皇亲贵族,纵然有封号,可是却并没有封地。空有名号,可是那名号之下地界的税收与官员任命,却俱是由朝廷安排的。” 朱若白不意王珠方才嫁到中辰,居然是如此通透老辣,这些事儿俱是清清楚楚的,了然于心。 正因为如此,朱若白面颊之上,顿时流转了几许的错愕之色。 朱若白不觉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 “想不到摄政王妃居然是如此通透,难怪摄政王一双慧眼,便是瞧中了王妃你。” 玉秀师太不由得觉得可惜,王珠确实是有些才能,不过心术不正。 既然是心术不正,能力越大,祸害越大。 王珠的唇角浮起了浅浅的笑容,皓齿明眸,十分动人。 “蒙夫人言重了,我方才嫁入中辰,自然也是要处处小心,事事留意,生怕自个儿做错了什么。既然这封号徒有空名,我也不会招摇什么,免得为摄政王招祸。” 王珠笑眯眯的,一双冷翡一般的眸子之中,却也是顿时流转了一缕精光! 有品阶就够了,只因为她是很讨厌对别人卑躬屈膝的。 她还是很喜欢郡君这个封号的。 朱若白不意王珠居然是这样子说,这可是大违朱若白的本意。 唉,她早有准备,意图说动这个大夏九公主,岂料王珠的言语却居然将话儿给堵住了。 不是说了,这个九公主是个贪财又狠辣的人,怎么这位摄政王妃居然是这样子超脱的样儿? 这反而让朱若白满肚子的话一时竟然是说不出来。 朱若白只得讪讪然说道:“王妃所言,确实也是对的。只不过清云郡这个地方,却也是与别的地方有些不同。” 她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便是一开始与朱若白的设想不同,朱若白也不至于被当真堵住了话儿。 朱若白有几分自矜说道:“清云郡靠近京城,居住在此处的乡贤,一多半就是功臣之后。都是,为了中辰死了家人的忠臣之家。” 王珠点点头,心中若干念头。 刘鹿却一脸崇拜,一双眸子不觉发亮。 朱若白便是这么多年,对于中辰的功臣颇多照拂,如此方才能让将士安心,并且能够为国尽忠。 在刘鹿眼里,朱若白就是个传奇的女子。 朱若白不觉柔柔低语:“朝廷,也是素来颇多优待。甚至,为示恩德,向来不征收税款。这是朝廷仁慈,不与民争利,这是大善——” 说到了这儿,朱若白不觉眼角轻挑,却去瞧王珠。 她知道自己如今这话儿还是说得十分含糊。 比如一边的刘鹿听了,还一头雾水的样儿。 若不够聪慧,不够剔透,没有些对朝堂之事的把握,自然绝对听不懂朱若白的暗示。 可是朱若白相信,王珠是个聪明的人。 还是那种满身都是心眼子,聪明得不得了的聪明人。 故而别的人纵然是不懂,王珠却也是必定是会懂的。 郡君名号?她根本不稀罕。 比起出风头,朱若白要的是实惠。 她只知道若是能拉拢这个摄政王妃,那么一切事情就是会变得更加稳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