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操琴居然是如此言语。 李如拂一愕,随即心里面有些不痛快。 这女子还当真是天生命贱,不知好歹。 可李如拂面上却也是一派关切之态:“既然如此,这个身子,倒也是应该好生将息才是了。” 操琴再福了福:“今日民女身子确实是有些不自在,太后,为恐宫中失仪,我,我想要先行告辞。” 操琴的心却也是不觉绷紧,一阵子畏惧。 她觉得崔清芜十分的可怕,这个女人当真是个恶魔,所以方才居然说得自己鬼迷心窍,要伤害自己的亲骨肉。 唉!她当真是疯了,当时被崔清芜言语所慑,居然吓得答应了这桩事情。 如今操琴看都不想去看崔清芜。 好在李如拂如今已经是对她彻底的失去了兴趣。 在李如拂的眼中,操琴已然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人。 李如拂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你便离宫,好生休息。” 反正今日宫中,李如拂早安排了别的人了。 可正在这个时候,崔清芜却也是轻盈的过来,那柔弱无骨的手掌顿时不觉扶住了操琴的手臂,不觉一脸关切之态:“操琴姑娘,你身子可当真不要紧?还是,让我送你回去。或者,干脆请个宫中的大夫给你瞧一瞧?” 崔清芜的心中一阵子的狂怒,她的面颊一阵子关切之色,可是尖尖的手指甲,却也是好似要生生的掐入了操琴的肉里面了。 好似要将这个女郎生生的掐得疼痛了,方才一消自己内心之中憎恨。 操琴心中恐惧,竟似察觉不到手臂之上的痛楚。 崔清芜那冰凉的目光,简直宛如恶魔一般,却也是让操琴想要敬而远之。 “我尚可自己离开,崔小姐也是不必担心于我。” 崔清芜轻轻说道:“可是若是如此,我却怎么都是有些不放心的。” 崔清芜目光流转,瞧着一旁的花丛。 她忽而松开手,操琴原本想要挣扎离去,身子一时不稳,竟跌落在花丛之中。 众目睽睽之下,崔清芜是绝没有推她的。 崔清芜冷笑,跌入花丛,那也不会弄没了胎。自己还是不会担上这个责任的! 可那树枝泥土,弄污了操琴裙摆。她既然是衣衫不整,断然不能这般出去。 这等废物,想要跟自己斗,那道行还是差得太远了些个。 崔清芜面色流转间,顿时平添了几许惶急:“操琴,你都站立不稳,怎么能说没有事儿呢?” 说到了这儿,崔清芜更是向着李如拂说道:“求太后恩准,让宫中御医为操琴瞧一瞧?” 李如拂可是并不想为了一个弃子费心思。 可转念一想,若是这操琴有什么不是,王珠也是难逃干系。 想到了这儿,李如拂不觉和颜悦色:“是了,还是让宫中的御医为你瞧瞧。” 操琴听到了这些个和善的话儿,顿时面白如纸。 至始至终,王珠都是格外的淡然。 在场这些的表演,王珠也是尽收眼底。 她眼波流转,唇角顿时流转了一缕不屑的笑容。 而崔清芜更是伸出手,轻轻的将操琴给扶着回来了。 操琴浑浑噩噩的,一时也不觉有些恍惚。 待宫中医女到了这儿,操琴犹豫在三,方才不觉轻轻的伸出了手腕。 可是她的身躯,却也是不觉轻轻的颤抖。 操琴何尝不知,在场的贵女一个个都是人精,必定也是能瞧出自己的不对劲儿。 可是此时此刻,操琴哪里还能顾得了这些? 自己那面皮被撕破,以后只恐怕是再无立足之地了。 那医女虽然只是奴婢,却自然知晓一些宫中八卦。 操琴这个琴姬究竟是什么人,她也是心知肚明。 可当她摸出了操琴的脉象,面色顿时也是不觉有些古怪了。 好半天,那医女方才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启禀太后,操琴姑娘是有了。” 一语既出,众人的神色却也是各异,都是不觉有些古怪。 就连李如拂,一时之间,面上的神色却也是有些难以形容。 李如拂手掌蓦然狠狠的抓住衣衫,容色不变:“你可诊断清楚?” 那医女顿时说道:“奴婢虽然学艺未精,可这最简单的喜脉,还不至于诊断错了?” 而崔清芜更不觉面泛惊讶之色:“你如此说,岂不是摄政王还未娶九公主进门,这屋子里头就多了个庶长子了?” 那医女不敢回答。 可在场贵女听了,可都容色古怪。 这可是奇耻大辱啊! 李如拂也不舒服,端木紫麟睹物思人,故作痴情,都是做戏给世人看的吧? 其实男人都是凉薄的。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