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陵原本也只想略略介绍一番,岂料只略略说个名字,王珠交谈之间,竟然对对方的来历称谓并无丝毫生涩。 唐玉陵暗暗称奇,心想这位大夏的九公主居然是对中辰贵族之事十分了解。 最初她还以为自己名头很大,所以这位九公主知晓自己。想不到,竟然是自己自作多情。 孟淑君在一旁插不了话儿,自然也是不觉一阵子的气闷,忽而不觉冷笑:“想不到九公主居然是这样子的处心积虑,为了嫁入中辰,可是当真费尽心思。你一个外族女郎,对明都之事,居然是这般了如指掌。想来,你也是早有心计,存心攀附。” 她虽然是言语含酸,有几分讽刺。 可是听到了孟淑君这样子说,在场贵女却也是顿时不觉心有戚戚。 孟淑君所言,也未必没有道理。 王珠若非处心积虑,又何至于如此心思? 可见这位大夏的九公主,那也是有些心眼儿在的。 不过人家能攀附上摄政王,也算是有心思,有本事。 崔清芜心尖一缕不快之意更浓,自己今日处处不顺,她甚至有一种错觉。 这位大夏的九公主,也许会很快融入中辰这些贵女之中。 不,她断断不容! 崔清芜此生之中,是绝不容这样子的事情发生。 正在此刻,却见李如拂在一派贵女簇拥之下,盈盈而来。 这位中辰的太后,今日似格外的雍容华贵,艳丽动人。 纵然是在这些妙龄女郎的簇拥之下,却也是无损李如拂的美丽与华贵。 王珠记得那日李如拂拂袖而去,十分落魄的样儿。 想不到没过几日,李如拂居然又恢复这样子高贵华贵的样儿。 她好似一只娇贵的凤凰,高高在上,有着母仪天下的尊贵。 在场的贵女,顿时也是不觉纷纷行礼。 崔清芜余光瞧见了随李如拂而来的操琴,顿时也是不觉悄然一笑。 心中一缕恶毒之意,却也是不断加深。 王珠再如何费尽心力,攀附端木紫麟。可只要证明端木紫麟身边姬妾有了身孕,那也是生生打了王珠的脸。 崔清芜内心早有盘算,今日操琴和王珠发生冲突,一转眼便弄死这个操琴。 到时候别人便以为王珠含酸嫉妒,弄死了这个娇客。 而王珠纵然知晓自己并没有做这样子的事情,那也是会怀疑是李如拂下的毒手。 而她崔清芜,正好坐山观虎斗了。 李如拂目光落在了王珠身上,眼底一缕极深的厌恶一闪而没。 旋即,李如拂却也是恢复那淡漠高贵的样儿,仍然是那高高在上的高贵模样。 今日李如拂吃了一点点砒霜。 那砒霜是毒物,可若吃了一点点,却也是可以活血的。让自个儿颜色鲜润,瞧着更加美丽。 李如拂冉冉一笑:“你们这些娇贵女孩子们,如今交谈甚欢,却不知晓在说什么?” 王珠福了福:“回太后的话儿,只因为她们一个个的,对我十分好奇罢了。” 李如拂笑了笑,没怎么理睬王珠。 她反而侧头瞧着刘鹿:“刘家阿鹿,怎么就委屈的样儿?” 刘鹿瞧了王珠一眼,想要说话,却又忽而说不出来了。 她想崔清芜跟端木紫麟好,可是又不敢在太后面前说。 刘鹿很快给自己找到了理由,太后娘娘必定是会心伤,自己如何能说? 其实无论是李太后,还是崔家姐姐,都是十分出挑的人物。 摄政王无论喜欢谁,都是极好。 怎么就偏偏喜欢王珠了? 刘鹿的心里面却也是暗暗埋怨。 一股子酸味,就是埋怨起来。 “是阿鹿不懂事,说错话儿了。” 刘鹿口里虽然认错,可是娇嫩的面颊之上,却也是隐隐有些酸酸不平之意了。 孟淑君顿时在一边说道:“刘家小姐言语天真,得罪了九公主,想来九公主言语刻薄了些,所以惹得刘家小姐哭了。” 李如拂叹了口气:“九公主此举,未免有些唐突了。” 轩辕无月在一边,忽而不觉皱眉。 想不到王珠是这般轻狂的人,方才有了名分,居然就是这样子来闹。 也不想一想,若不是被自己言语所激,摄政王可是不会瞧上这个女人。 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