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萼,我记得你在二皇姐身边,是最为心灵手巧的一个人。每次我去二皇姐那里,都让你替我打络子。这一次我和母后回来了,我想打几个寓意吉祥的络子,自己却也是不会,不如你教教我?” 红萼抬头瞧着王溪,王溪却也是轻轻的点点头:“既然是如此,红萼你就留在这儿,明日再回陆家。” 陈后也担心女儿,嘱咐送王溪的内侍小心仔细,切切不可让王溪受到半点伤害。 而陆家之事,其实陈后也是有所耳闻。 陈后内心之中,却也是不觉盘算,自己可是要抽个日子将陆家的女眷敲打一番。 在陈后瞧来,陆家之所以胆敢慢待自己的女儿,必定是因为瞧着自己迁入兖州,以为再也是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陆家顶红踩白,虽然可恨,可是王溪既然已经是嫁为人妇,却也是只能忍耐一二。 无论如何,这桩事情自己也应当为女儿着想,为王溪筹谋。 等到王溪离去之后,王珠一张清秀的小脸却也是渐渐冷了下来了。 她冷漠无比的瞧着红萼,淡淡的说道:“红萼,给我跪下吧,咱们再慢慢的说话儿。” 红萼顿时不觉为之一惊,王珠如今容色冷漠,和方才可亲的模样判若两人。 自己的记忆之中,王珠原本也是个微微有些任性的皇族公主。 可是如今,王珠那清秀的小脸之上却不觉流转了几许冷肃凝重,和红萼印象之中的女子却也是已经判若两人了。 想到了这儿,红萼却也是不觉轻轻的吞了口口水,顿时如王珠所嘱咐的一般,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如今你的主子,在陆家十分不幸,红萼,你是知晓的。而我心中,却也是极为好奇,好奇你可是忠心耿耿的奴婢。你若是个忠心的人,那么二皇姐在陆家处境如何,那就是一五一十的道来。否则你为陆家隐瞒,我总是会知晓的。” 王珠声声质问,也是击溃了红萼的心房。 原本红萼心有犹豫,可那是因为王溪不肯让她说出口。 事到如今,九公主咄咄逼人,如此询问,红萼已经是一点儿都是不想隐瞒了。 陆家那些污秽之事,红萼也是早就气愤难平。 想到了这儿,红萼面颊之上顿时流转了悲愤之色,蓦然面颊垂泪,凄然说道:“皇后娘娘,九公主,还盼望你们为了我家公主做主啊。她在陆家的日子,那可谓,可谓是生不如死!” 陈后顿时容色错愕,不可置信的瞧着眼前的奴婢。 原本以为女儿可能是会受些委屈,甚至陆明卿是会对妾室偏爱一些。只是无论如何,皇家公主,什么尊荣体面应该还是有的。 可是红萼口口声声的,却是说王溪是生不如死的。 这样子的事情,确实也是匪夷所思。 王珠却是板起了面孔,面颊之上仿若凝起了一层寒霜。 红萼既然开口了,也是顿时打开了话匣子,并无一丝一毫的隐瞒。 “其实公主嫁过去时候,已经是知晓了薛娇瑛之事了。她对驸马并无见怪之意,只说情爱之事,也是由不得人。他们的婚事,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入陆家,她只安安分分的做陆夫人,什么情情爱爱的,也是不提也罢。新婚之夜,其实也还好。次日梳妆,公主还对奴婢说,说驸马也是个懂事的人,自然是知晓分寸。今后虽不至于什么郎情妾意,到底还能相敬如宾。” “却没想到,这日那薛氏请安,给主母敬茶了后,回去之后却顿时生病起来。她身边丫鬟揭发,说公主以针相刺,不留什么伤痕,却让那薛氏受苦。驸马前来质问,公主自然是不认,却不知道怎么,竟然从公主房中搜出了长针。” 王珠面色顿时一冷:“你言下之意,陆明卿为了个一个妾室出气,居然搜了姐姐的房间?陆家下人,竟然是如此猖狂?” 也许是因为王珠面色实在是有些骇人了,红萼甚至不觉升起了一缕恐惧。可这原本是实情,红萼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