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总是笑吟吟的,似乎永远都不会生气的样儿,更是瞧不出他的心里面在想什么。 “人家都说阿朗与九公主乃是旧时相识,果真是对九公主好生关系。” 谢玄朗冷笑:“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莫非晏小侯爷就对九公主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 晏修却叹了口气:“九公主是一枚从来未被雕琢的美玉,如今只是切开了一些,瞧出了她的美丽。可是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玉石,细细打磨之后会是什么样子的光景。不但我不知晓,也是没有人知晓。” 晏修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笑盈盈的味道:“这人世之间,最为可爱的情绪就是期待。期待一颗树苗,究竟是会长得多高。而能长得高高的大树,是不能待在了温暖的棚子之中,迎风沐雨,风霜交加,这才是必要之事。我最为好奇的是,九公主能走多远,走得多高。” 谢玄朗死死的捏住了自己手中的玉石棋子,心中却也是忽而一阵子的焦躁。 期待?这个世间,也许有人爱着王珠,可是似乎没谁给王珠什么期待。 再者王珠是个公主,又能有什么期待? 嫁个绝好的夫婿,能在别人面前炫耀,稳稳当当的,坐稳了正室夫人的位置,岂不就好了? 区区大夏的公主而已,能爬得多高? 谢玄朗死死的盯住了晏修:“九公主还能嫁得多高?听说如今,中辰王朝摄政王端木银麟的亲儿云殿下尚未许婚,难不成九公主还能嫁给他,成为大陆之上最有权势的女人不成?” 早听说王珠如今心狠手辣,处置了杨炼,居然将杨炼送去给叶家! 能将未婚夫婿折磨成傻子的人,又能是什么好货色? 晏修微微一笑:“阿修,你这样子好容貌,好风仪,我原本也是跟你一见如故,不免对你是十分佩服。可是却也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子的小家子气。别说一个端木银麟的亲儿,就是嫁给这位中辰的摄政王,也没什么趣味。” 谢玄朗心里不觉暗忖,这个晏修好大的口气,言语居然是如此轻佻。晏修也不瞧瞧他是什么身份,就算晏修暗暗有些心计,可是也不过是一个没实权的缙云侯之子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晏修轻轻的托着自己下巴,随意清清脆脆落着棋子。 “若一个女子,她人前所有的尊荣价值,她所得到的尊重,所受到的羡慕,均是来至于她的丈夫。若非了她的夫君,她什么都不是。这样子的女子,也没什么趣味。” 他下了一子,手指却也是不觉再次捏了一枚棋子,轻轻的敲打棋盘。 只见他容色盈盈,一双眸子却也是好似流转了几许水色。 谢玄朗不屑:“若离开夫君,自己招摇。这样子的女子,那是忤逆之人,又有什么上得台面的男人瞧得上她?” 晏修一脸纯良无辜:“怎么没人喜欢,我就喜欢这样子的。如今杨炼死了,我更是要对九公主殷勤一些。当好九公主的男人,安安分分的,当好这良人夫君。” 谢玄朗微微沉默,一时之间却也是说不出话儿来。 外边王珠眼波流转,扫过了这些人。 就算白薇薇说王珠是冤枉的,被人陷害,可是这些人,却也是不见得会这样子的想。 王珠虽是手段厉害,可与白薇薇一比,却也是显得顿时有些锋锐暴戾。如此一来,则更加衬托出白薇薇的通透大方了。 白薇薇一副为王珠尽力遮掩的样儿,可是王珠却为了脸面怎么也不肯罢休。 “原来竟然是皇族公主,还是求九公主给我们一条活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