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些成年的男子还能忍一忍,可那些老弱病残,吃这种粥水,莫非是要人性命?” 人群之中,顿时也是传来了一阵子的鼓噪之声。 陈秀听了,心中也是顿时也是有些忐忑。 她忽而好似就明白了王珠的意思,必定是王珠顾忌名声,不想落得个什么不是。 想来王珠是想将这个责任推到了自己的身上,所以方才如此质问。 可是苛待灾民,用这样子的清粥施舍,说出去那也是一桩不好的事情。 想到了这儿,陈秀对王珠充满了埋怨,却也是不觉悄悄的离开王珠远些。 这些灾民原本来到了这儿,心中本来就惶恐不安。 他们原本就已经流离失所,又因为衣衫褴褛,在兖州本是外人。 既然是如此,如今他们虽然有那么一口米饭吃,却担心以后的日子有些不好过。 “如今虽有些施舍,可是却弄出这样子的米汤,莫非供了几日吃食,以后就不会理会我们了?” “听说朝廷安置我们这些灾民,都驱逐到城外的,如今便克扣这些东西了。” 王珠冷眼旁观,最初不过是几个灾民闹事,可是听了这些言语,其余的灾民都均是流露出几分迟疑之色。 白薇薇身子盈盈,不觉向前。 “诸位也是不必担心,陛下素来爱惜百姓,怎么会不理会你呢?这些不过是兖州的富户捐助,善心设置的赈灾之处。既然是如此,难免也有不妥当的地方,却绝非故意为之,也绝不是毫无善心。” 白薇薇的话儿,说得可谓十分熨帖,顿时也是让在场的贵女容色好看了不少。 说到底,她们出头,抛头露面,不过是想要得一个纯善的名声。 若是为了王珠行事不端,做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如此一来,损及她们名声,这可是贴了银钱,反而不美。 白薇薇这样子说话儿,那可也是挽回了几许。 说来说去,还是九公主行事颇为不端,所以方才招惹了这些事儿。 若没白薇薇开脱,此事也是不知道如何收场。 白薇薇眼波流转,其实自己不过临时寻人滋事,却也是绝没想到,这寻来的人居然是这样子能言善道。 离此处不远,却也是可巧有那二层高楼。城西原本不够繁华,这云醉楼也算得上是一件上得了档次的酒楼了。 如今因为离那赈济灾民的地方不远,故而老板生意也不做了,半卸门板。 二层楼上,谢玄朗目光却也是落在了晏修身上。 晏修一身淡淡的青色衣衫,一条月白色的带子轻轻挽住了头发,打扮得十分清爽简洁。 若非他面颊上薄纱之下那累累伤痕,那浑然也是个翩翩佳公子。 谢玄朗漫不经心的瞧着地下的冲突,目光凝聚在王珠身上,心中却也是不觉渐渐有了一缕十分异样的滋味。 王珠虽然仍然是那样子的容貌,可是一段日子不见,却也是有了那么一股子说不出的风韵味道。 “九公主素来是性子纯善,想来也是不会做出了这样子的事情。此事既然是如此,必定是被水所算计了。只是却也是不知晓究竟是谁,却也是如此算计。晏小侯爷,你不是心疼九公主,莫不是要帮衬一二?” 谢玄朗眸色微凝,落在了晏修的身上。 如今杨炼没有了,更说明杨炼在王珠心中那也是毫无地位。正是因为这个样子,谢玄朗更是有些不是很明白,王珠为何对晏修十分不同。 他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