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更是凄然无比的说道:“女儿,女儿根本没有染病啊。” 她死死的捉住了贺兰知的衣摆,却让贺兰知狠狠的甩开! 贺兰知冷哼:“此事自然是谣言,可真的假的,那些寻常百姓,无知女眷莫非就懂得分辨?更不必提如今城中早有传言,说你不是染病,那就是灾星,不过去宫中一次,就居然是让皇后染病并且逐出宫去,说你是不吉利的。” 一番话却是说得贺兰月为之失色! 不吉之人? 这个名号应当是落在了王珠身上的啊。 怎么会,自己回到兖州,居然是成为那不吉的人。 贺兰月顿时泫然欲泣,脑子里一片迷茫。 陈娇则不觉为女儿开脱:“当初送女儿入京,老爷也是清楚的,若是月儿得宠,对老爷,甚至对陈家都颇有好处。可是却没想到皇后身为六宫之主,却如此小气,根本不肯接纳月儿,反而对我们羞辱一番。老爷,咱们也已然是忍下来,想不到这宫中之人却也是胡乱编排月儿。如今太子险些招惹贬,皇后也逐出宫去,以我所见,皇后来到了兖州如此相处,恐怕也要思虑一二。若以后太子招惹陛下不喜,咱们殷切太过,恐怕也是会招惹些个不好。” 贺兰月更不觉偎依过去:“是呀父亲,我已经是处处小心,好生奉承。可当真没想到,这九公主居然是这样子张扬跋扈,记恨女儿——” 她眼中含泪,眼底却也是不觉流转一丝恨意。 就算自己身败名裂,可也绝对不让王珠好过。 落地凤凰不如鸡,她要陈后和王珠在兖州备受欺辱。 贺兰知已经是怒道了极点,再啪的一巴掌扫了过去。 这一巴掌比方才那巴掌还要厉害些个,贺兰月摔倒在地,一张口,樱唇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陈娇是瞧得浑身发寒,却动也不敢多动的。 贺兰知森然说道:“瞧这逆女言行,你们入京城是如何恭顺,我是不肯信的。陈娇,你身为我正室,我一直便道你是知晓礼数,懂得分寸。可想不到你居然是如此愚蠢!太子失宠?简直可笑之极。如今陛下只对皇后有怜爱之意,嫉恨的靶子是容太后!若苛待皇后,陛下动不得容太后,哪里还会动不得我这区区知府?连杨丞相的爱子杨炼,都是因为九公主婚事关系一并送来此处,莫非这还不代表陛下的爱重?” 贺兰知扫过了陈娇和贺兰月的脸颊:“更不必提,如今灵山祭天,陛下居然让太子为代表前去。咱们这个陛下,是何等多疑,何等爱权的人?若非已经是对太子放心到了极点,是绝不会让太子如此行事的。这可是对太子爱重信任到了极点啊。” 说到了最后一句,贺兰知也不觉压低了嗓音,仿若喃喃低语给自己听的。 然而陈娇已然是容色骇然,不觉脱口而出:“陛下当真让太子去灵山祭天?” 贺兰知顿时转过身,眼底流转锋锐神采,咄咄逼人:“此事这几天已经告知各州府,又如何有假?” 陈娇顿时浑身阵阵发软,一时都是不觉说不出话来了。 原本还想着,陈后到了兖州,给陈后几分颜色瞧瞧,却谁能想得到,陛下居然显得这般亲重。 而自己,仍然是皇后足下的一团泥土。 她十分失望,胸口一团烦躁,甚至喉头隐隐有些血腥味道。 贺兰知冷冷的盯住了贺兰月,这个贺兰月曾经是他最心爱的女儿,可那也已经是曾经,以后却是不同的。可惜这么样子一副好容貌,却不能给自己带来助力。 “阿月如今你的名声已经是坏掉,从今以后,就幽居在家中,不必再出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