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忍痛继续镇守北漠,却何尝不是死在陈国人手中。” “陈国本乃草原上蛮夷,靠抢掠我夏国财物,屠杀我夏国百姓,依仗兵力强横,处处欺辱我大夏。凰儿不但祖父、祖母,俱是死在陈国人手中,我裴家一门不知多少英烈都是战死沙场。” “二十年前,我大伯裴英本是大夏战神,宁死不降,城破之后,一家人尽数被屠杀殆尽,只留下裴洋这一根独苗。” “如今陈国因国势不如从前,又被西狄骚扰,故而如此示弱。我裴家,也不是那等定要战火连天的心思。只是这陈国原本就是虎狼之性,狼子野心。如今不过是实力不够,方才暂且以宽和态度示人。” “一旦我大夏国力不如,兵力不济,又怎会再讲什么情分?” 裴凰眼眶微红,嗓音也是略略颤抖:“陈国与我裴家仇深似海,二妹妹方才瞧不顺眼。” 一番慷慨陈词更说得在场之人心神荡漾,配上裴凰那张英烈妩媚的面容更是心魂神移。 甚至连王曦身边一些年轻幕僚也俱不觉被裴凰所打动。 暗自心忖陛下这结交陈国的心思可当真正确。 夏侯夕容貌隐藏面纱之下,瞧不出神色喜怒,然而夏侯夕身边的陈国人却个个愤怒惊慌。 这裴凰一番言语可是让他们此行处境变得极为尴尬。 夏侯夕没说什么,手指轻轻抚摸棋子,落在了棋盘之上,忽而轻轻说道:“太子殿下,该你落子了。” 王曦原本正自凝重此时却不觉一怔,夏侯夕那嗓音居然是极为悦耳动听。这位身份传奇的陈国质子一直遮掩面容,据说在陈国也很少见人。故而王曦也不由觉得他或许如传闻之中那样子容貌丑陋。 只是这个丑陋的质子,嗓音却是极为悦耳动听,甚至只是声音都隐隐有着诱惑的味道。 王曦心思微凝,心忖如今气氛尴尬,这夏侯夕居然还如此泰然自若,这淡定功夫也是了得。 而王珠却万分佩服看着眼前裴凰,裴凰能唆使叛乱,出卖家族,将亲人白骨作为自己踏脚石。就算重生一次,王珠也自认自己做不到。可是如今裴凰却能义正言辞满口为国为民,端是心计深沉。 恐怕只有谢玄朗才能与她媲美这深沉心计。 就在此刻,王珠却感受一旁一道目光扫了过来,让她略有些不自在。 顺目望去,她却不觉皱起了秀丽的眉头。 谢玄朗眼睛眨也不眨,就这般看着自己。 这谢小侯爷宛若玉石般眼睛里从来没有自己,总是冷冰冰的。如今谢玄朗就这般看着倒是让王珠颇为不适,更不觉升起了一丝丝的古怪。只是如今她那一颗冷冰冰的心里尽是浓浓污黑怨毒,再无曾经半点柔情。 裴娇更不觉脆生生说道:“我裴家与陈国有血海深仇,据闻在陈国,一旦有世仇的家族,就能点名挑战,生死无尤,连国主都不能干涉。” 她脸颊雪白,粉滴滴的宛如滴粉搓酥,呵气若兰,眼底却流转了一丝血腥杀伐:“如今,我这裴家二小姐裴娇,当着众人的面,挑战你夏侯夕。” 一语落地却宛如石落水激起千层浪! 在场的人无不脸上流露出骇然之色。 谁不知道这位陈国殿下是出名的病秧子,而裴娇虽是女流却自幼习武甚至上过战场。裴娇容貌虽然可爱娇美,可京中早有传闻,她私底下是残忍不堪,经常折磨俘虏。北漠有蓄养奴隶的习俗,而裴娇更经常凌虐奴隶甚至折磨致死! 如今裴娇就好像一只养得万分娇贵的猫儿,眸光流转竟似有那么几分残忍戏谑之意。 任谁也不会怀疑裴娇会动手借机杀死夏侯夕。 夏侯夕身边侍卫乌兰更不觉怒极:“裴娇,你好生无礼,夕殿下金枝玉叶何等尊贵,又岂会与你一个武将之女纠缠。” “陈国皇族?不过是游牧蛮夷出身,血统卑贱,什么所谓皇族也是不值一提。且我裴娇不过一介女流,尚且还能有血性之气与你挑战,什么陈国皇子却怯弱不前,连个女人都不敢。此事若传出去,不但大夏百姓笑话,恐怕成为全天下的笑柄。这陈国皇室,也不过一堆没用懦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