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沉对上萧栗清亮又困惑的眼睛,一时语塞,“无事,你先出去吧。” “哦,好。”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其他什么情绪,萧栗转身关好门阀,走了出去。 隔天萧栗正在涤洗傅御沉换下的衣物时,路回又找上门来了,“你怎么这么闲啊,一天到晚净往外跑,不怕公主治你玩忽职守的罪吗?”萧栗放下手中的衣裳揶揄路回,忽见路回脸色晦暗郁卒,忙收回嘴角露出的笑意,“路回,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说着就用腰上围着的袖裙揉弄着擦干手,放至他的额头试温。 路回反握住她的手从他额头移开,“没有,就想来看看你。”路回无神答道。 萧栗愈加狐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路回这副样子,还没等她想明白什么,突然就被拥进一个宽厚温热的胸膛,萧栗下意识就想推搡开他,“别动,让我抱一会。” 路回疲倦颓靡的嗓音自头上传来,萧栗只好乖乖任他抱紧,不过长时维持这样的姿势还是有点累,因为路回太高,她只能踮起脚回抱住他以此来分力。 两人相拥的一幕被站在回廊的傅御沉尽收眼底。刚刚他在书房提笔书写着祭文,暗卫前来汇报路回又进入殿中找寻萧栗。 听到路回的名字,傅御沉就从桌案上抬起头微眯着眼望向暗卫,一滴墨水悄然从他提起的笔尖滴落在洋洋洒洒的宣纸上,吧嗒一声,晕染了他刚刚写好的字体。 既然祭文已毁,他便起身离开了书房,走着走着不自觉便来到了萧栗每日在这个时辰浣衣的地方,许是无意间过来,许是被路回前来找寻萧栗的讯息扰乱了心神寻觅过来,谁知道呢! 恰巧刚来就见到萧栗将手贴住路回的前额,两人紧拥在一起。傅御沉冷睨了他们好一会儿,很想像往常一样挥袖离去,但这次没有,他抬起脚踱步靠近他们,顺带抓住衣角扯破一块布料。 “萧栗,我的外袍破了一块,你待会空闲时帮我补一下。嗯,路大人也在啊。”傅御沉佯装刚发现路回的存在。 一听到傅御沉清冽醇厚的声音,萧栗赶紧推开路回,将手背在身后,不敢抬头,“哦,好的,我一会就来。” 路回见状,不着痕迹地挑挑眉眼。待萧栗与路回分开后,傅御沉微扯嘴角,面向路回道,“宫中近来很是闲散吗,路大人似乎无事可做。” “宫内杂事繁多,但卑职念与栗子几月未见,甚是想念,所以抽空出来看她而已。”路回对着傅御沉挑衅道。 “哦,看来路大人与栗儿真是竹马情深,令人好不动容。”傅御沉故意在栗儿二字下了重音,冷冷回应。 萧栗虽未抬头,却也闻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火药味,连忙拉扯着路回的袖角道,“路回,你要是太忙最近都不用来瞧我了,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免得你疏于职守被罚。” “为你被罚又如何,我甘之如饴。”路回深情凝望着萧栗的眼眸,眼波流转。 “好一个甘之如饴啊,要不本宫将你调于雎雍殿就职更好呢!”一道清丽悦耳的嗓音从回廊传来,三人同时回头,没人注意到路回脸色早已变得晦暗不明。 “参见公主。”三人作揖。“无妨,起来吧,本宫只是听闻本宫的贴身侍卫这两日时常往雎雍殿跑,所以过来瞧瞧雎雍殿里有什么值得他流连忘返的呢,没想到竟是神官的未婚妻。路回,你好本事啊!”公主眼神讳莫如深地注视着路回。 “卑职不敢,路回玩忽职守甘于受罚。”路回单膝跪下,对公主抱拳作揖道。 “神官大人,今日冒昧前来打扰了,本宫回宫还有事,就不多待了。日后有空再与大人好好讨教一番。”公主笑意盈盈出声。 傅御沉敛下眼睑,复又抬起轻笑,“无碍,公主有空便来坐坐,下官欢迎至极。” “好。那本宫就先谢过大人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