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一点似的,带着曾经独属于他们曾经主仆之间的得意与挑衅,好似在嘲笑她的胆怯。 容七七手中恰好夹着一条糖醋鱼的尾巴,滑滑溜溜,香气四溢,一时没收住手,便这么手滑了一下,鱼尾巴径直的朝着对面的人飘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张娇柔的脸上,后者立刻发出一声惊叫,捂着脸,煞是可怜。 “哎呀……”?容七也颇是委屈地哀叹一声:“到底是到了冬天了,手一僵,连条小鱼都要欺负我。” 幸好只得了他爹一点小小的怒视,值得,委实值得。 入了夜,容长泽也赶去了宫中,为参加这场特地为沈明钰办的接风之宴。如他所想,这是一场极为奢侈的晚宴。 约莫是在子夜午时,他又赶了回来,身后跟有一人,身姿挺拔,眉宇轩昂。 容长泽对那人毕恭毕敬:“沈王爷,我可终于盼到你了,自上次一别,又是数月,咱们的事儿也得好好理清理清了。” 沈明钰哈哈一笑:“自然自然。”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又牢牢关紧了房门,在这四处安静的午夜时分,好似什么都未发生般,院子里重归平静。 不远处榕树下,容七的心却久久难以平静。 第100章 暗战 玄凌曾告诉她, 她爹要造反,早就有所打算,而且身后还有个神秘之人在帮忙。 她查询未果,故觉得这不过是玄凌无稽之谈,又或者是容七潜意识里便抗拒这件事,可经过昨夜在容阿呆屋中那番对话, 容七又重拾了这份猜忌, 将此事锁定在了她爹身上, 今夜方特地等着他回家。 沈明钰要想在大庆孤身一人对抗玄凌怕是不利, 常言道,强龙难压地头蛇,沈明钰那么聪明, 又怎么会孤身涉险? 因而他怕是早知道了容长泽心思,两人便就此达成一致, 沆瀣一气, 彼此各取所需。 原来她爹那另一个主谋, 便是这昭阳王沈明钰。 沈明钰借着她爹之手对付玄凌, 而她爹也因着这事与北鹤达成一气,以沈明钰为靠山。 究其原因,怕是容长泽早已知道, 自己 事迹拜漏,被玄凌盯上,方决定速战速决,将此事摆在台面, 成也哪一站,败也那一站。 若沈明钰真与她爹勾搭在一起,那今夜,玄凌与沈明钰的谈判结果便尤为关键,究竟是破釜沉舟一战,还是维系那表面的和平? 而至于这个结果,若容七没猜错,他爹与沈明钰也正在房中商讨…… 究竟结果是如何,她也不得而知。现如今,只有等明日默默观察她爹的反应,与外界走漏风声来判定此事。 因而这一夜,容七过得并不舒坦。次日一大早,容七七已经用完早餐,准备前去马场,容七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容宝金阴差阳错得来的那处马场,乃是手握兵权的皇甫家囤积战马的重要基地之一,若要开战,必向她借马,届时皇甫家的人必要向容宝金交接此事。 容七猜的果然没错,到了马场,果然瞧见皇甫靖立在那里候着她们,容七心一沉皇甫靖今日前来,怕就是为了借马一事,这么说来,那昨夜玄凌与神秘的谈判并不理想,他们要为开战做准备! 面对容七直接的询问,皇甫靖明显顿了顿,方叹了口气,道: “要说开战呢,双方也没有那么个意思,毕竟这场战事双方势均力敌,损敌八百,自伤一千,如此大一场战事,自然要好好考虑考虑,且光是沈明钰与啊玄二人,还不足以决定两个国家的命运。 因为此事啊,尚且待议,你猜的没错,沈明钰的确提了两点要求: 一是要将十年前送到大庆的质子送回,二也要收回当初被大庆所占领的万顷土地,阿玄呢,又岂会轻易妥协?两人便就着这事各自为营,具体还在商讨中,恐怕一时半会还得不出个结论。” “那皇甫公子今日前来我马场又是所为何事?”?容宝金静了一会儿,反问道。 皇甫靖又道:“我今日来,的确是为了借马一事,虽然这仗打不打,什么时候打还是个问题,但总得有备无患不是?我爹也有这么个意思,因而今日便来瞧一瞧。对了,马儿可还安好?” 容宝金摇摇头,将前些日子那匹北方来的商旅害马之m.HzGJJx.cOM